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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青年软乎乎的发梢随着贴近的动作划过他耳尖, 平时可能什么波澜都引不起的细微痒意在此时被成倍的扩大,仿佛能让人失去理智一般。
和青年相贴的脊背更是已经已经近乎僵直, 肌肉虬结在一起, 丝毫动弹不得。
“不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严深才听到自己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只不过听起来实在沙哑的可怕。
听到他哑的不成样子的声音, 苏断立刻很警觉, 从后面伸手碰上他的脸颊, 往额头摸索, 问:“感冒了吗?”
身上这么凉, 肯定是刚刚冲了冷水澡, 虽然这会儿被他捂热了点, 但之前在浴室里冲了那么久,应该还是有影响的。
苏断有点儿着急, 冲冷水澡可是很容易感冒发烧的,尤其是严深现在本来就在生病,再加一样病就更麻烦了。
指尖终于摸到严深的额头,感觉到上面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苏断皱眉, 说:“你额头好烫,应该是发烧了, 去看医生。”
“没有发烧。”
依旧是被艰难挤出来的回答,严深感觉自己已经快绷不住了。
苏断又碰碰他的脖颈和垂在身侧的胳膊,发现全都泛着不正常的热度, 心情忍不住更严峻了一些。
“真的发烧了,你听话一点。”一贯软绵绵的青年声音中难得透露出了一些强势,严肃地和他讲道理。
真没生病的严深:“”
苏断把身体挪开一点儿,用细瘦的五指拽他的手腕,同时身体往旁边挪,一副准备起床的架势:“去看医生。”
严深反射性地反手攥住苏断的手腕,不让他从床上起来。
睡衣太宽松,起了反应的地方根本遮掩不住,只要苏断到前面来,就能一眼看到他的“罪证”。
“到底怎么了?”被一下拉的又坐回床上青年声音听起来已经带着些气鼓鼓的了,似乎对他生病还坚持不去看医生的行为有着很大意见。
生气了吗——
严深原本就紧绷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一些,在青年想把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出来的挣扎中,脑海中仿佛有根弦彻底绷断。
不知道那一瞬间是怎么想的,握着手中清瘦的手腕,严深把它往身前一按。
苏断:“”
卧室中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苏断其实有点儿懵,被按住手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严深身上为什么会那么烫。
大概是因为前几个世界被爱人授粉的过程都太过顺理成章,所以至今在苏断的意识里,授粉这种活动并没有什么好扭捏的。
竟然是因为这个才闹别扭——
那现在拿他的手过去,是想让他帮忙把花粉弄出来吗?
苏断眨眨眼,开始回想自己之前做这种事的经历。
他记得也不是很难。
按都按下去了,大概是出于某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严深这时候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脑海中涌起近乎诡诞的亢奋和愉悦,严深用拇指在青年同样纤瘦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视线落在青年屈起的指节上,微微弯起唇角,哑声问:“怎么不吱声了?”
刚刚不是还敢凶他?怎么碰一下就乖了?
苏断从回忆中回神:“”
苏断配合地:“吱。”
“”严深被他这一声奶声奶气的小仓鼠叫刺激得喉头一紧,瞬间又濒临失控,攥着青年手腕的手不禁又用力了一些,青年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下压去。
忽然间,严深连忙松开手,倒吸一口冷气:“”
在力的间接作用下,严总很深刻的疼了一小会儿。
苏断也被吓了一跳,手被放开后,呆呆地在半空中悬了一会儿,又迟疑地摸了过去,停在严深腿根,小声问:“没事吧?”
一边说着,另一只手还试图去扒拉严深的睡袍,打算忧心忡忡地检查一遍。
毕竟花花都是很脆弱的,授不了粉不要紧,他担心严深的花花出什么毛病。
然而严深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苏断才刚碰到睡袍,手就被睡袍的主人拉开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不知道第多少次被捉住爪子的苏断更小声地问。
严深满脑子:“”
当然疼,不过具体分不清到底是身体疼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