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共同的美好回忆的……”
裴行慈笑了,端起果汁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垂下眸:“嗯,你继续。”
韦森循循善诱,热情认真的宛如妇女主任:“你要是没追过人,那就多研读一些关于恋爱的作品,看看主动方是怎么开始、怎么延续的,当然不能用那条小鱼那么蠢的方法——大庭广众下逼着人答应,才见第二面!这么蠢的法子他能想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他还敢用,啧啧,那就更不容易了。”
裴行慈:“我对风花雪月骗人的文艺作品不感兴趣。”
韦森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行吧,你随便。都搬到人旁边去了连个口都不敢开……”
后半句韦森说得小小声,但对上了裴行慈的微笑,立马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三天后,嘉丽无意发现有人待在办公室的时候,破天荒地在!看!剧!
偶尔还会面无表情地拿笔在纸上写点什么。
一周后,带队集训累成狗的韦森也撞到了,号称对风花雪月不感兴趣的人几个隐藏的窗口。
满头大汗的韦森:“噢噢噢噢——!!!”
两条长腿懒散交叠在桌沿,裴行慈黑眸瞟过去,顺手拿了只水笔砸过去,话出口,倒是蛮慢条斯理的,好整以暇里藏着咬牙切齿:“你这主意挺好。这样吧,要么把Lyndon从巴格达招回来,你去顶他?”
九十二部出名或不出名的剧,感情线无一例外都是从上|床开始。
他是能把人摁到那儿霸王硬上弓怎么地?恐怕贺闫求之不得,毕竟他们都得先动手过上两轮,谁赢谁说话,她正愁没地方发泄……他是不会输,但那场景想想就可以了。
贺闫这人,亏要吃大了,绝对干得出来半夜拿把枪给他身上开个口子的事。
差点着了韦森的道。
* * *
她在纽约吃不惯睡不好,休息的时候习惯凌晨时候出去游荡扫货,酒精香烟不断。
这里的形势比她想的要严峻。
在曼哈顿接应的线人科尔第一天把现状说得很清楚了,纽约黑|帮|肆虐,官方也有要给毒品大开口子的意思,提议干脆建个吸毒者收容站,给有需求的人注射,免得自己吸到两腿一蹬,搞得死亡率飙升。这无疑是给在外围虎视眈眈的麦特林一记强心针。
“上个季度本来跟纽约州警有合作,准备往上申报这事,要是顺利的话,也许能跨国把L抓回来。他可不怕蹲他们那的监狱,但来这边就是两回事了。但你知道,这个提案一出。”
貌不惊人的科尔大胡子都没怎么刮,心事重重地靠在人烟稀少的小巷尽头,对着面前虚无的黑夜轻叹了口气:“三次交易都让他们得手了。”
贺闫双手放进外套兜里,盯着地下砖块的花纹,轻声道:“怎么会?”
科尔:“他们策反了至少这个数的警察内部人数。”
他张开手掌。
贺闫:“他们上边的人在纽约露过头的有几个?”
通常都会有一到两个高层在重要市场驻守,LA是老鹰,拉斯维加斯是吉姆,但她下意识以为他们把重心倾斜到了西部,没有想到他们的野心日益膨胀,黑暗中盯住肥肉的凶恶之眼已驻扎在四面八方。
“目前还没有。”
科尔:“都是些底下的人,也有雇佣的杀手。”
贺闫:“一个都没有?”
科尔突然扭头,紧紧盯着她:“你知道他们都用什么方法策反内部间谍吗?”
贺闫淡淡道:“能被蛀空的木头,本身都有洞。”
科尔一字一句:“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性命都是其次。有个法官在他们第二次交易里帮了大忙,法拉盛附近警察都被误导了。他的妻子上个月被人强|奸,拍了视频,内衣被邮寄回了他家里。他也是没办法。可就算这样,他前几天还是死了。”
贺闫猛地抬眼看他,眼里含着怒火。
科尔撇过眼,低声道:“下周六,里士满杰克逊区,具体位置我会发你,他们的人会在那里出现。看比赛。”
还有十天。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都去不同的酒吧游荡。有时候点酒,有时候不点,转一圈就离开,在这座横跨天堂与地狱的城市里当起了游魂。
蓝鲸的语音在六天后久违地响起。
“Yan,有人在跟踪你。”
她说得很紧张,而贺闫刚从时代广场的人潮里挤出来。人群仿佛下饺子一样持续地沸腾,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