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贺闫像尊黑面神一样,红色的树莓果酱沾在上唇边沿,去cos个刚吃完人的萝莉女巫正正好好。
丹尼端着培根和鸡蛋坐下,不好意思道:“我跟蓝鲸要了酒店名字。”
贺闫看到丹尼食指指了她嘴唇,抬手用手背抹了抹,把面包放下,冷冷道:“有事说事。”
拜某个狗主人所赐,她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现在她只想把罪魁祸首当成早餐五马分尸。
“我……”丹尼正在组织语言,想把复杂的信息捋顺了再说话,但是贺闫理解错了。她做什么都讲究个稳准狠,跟她合作了好几年的蓝鲸是这个风格,丹尼也被影响的简洁快速,像这样磨蹭的时候不太多。
“你要是没事,那我就说了。”
贺闫拿起餐巾纸淡定地擦了擦嘴。
“你……你说。”丹尼握住叉子的手一僵,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给你讲个冷笑话吧,你猜到答案我负责给你搞十月泰勒的票,位置任选你猜不到……”贺闫想了会儿:“你就给我五刀。”
丹尼一脸麻木:“好。”
贺闫从前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讲个冷笑话,发展到后来已经人见人逃,只有三个合作最多的,蓝鲸、丹尼,还有行动组的伯格愿意(被迫)常常听她那六月飞雪的冷笑话。毕竟冷笑话这种东西没了听众,就像方便面没了调料包。
“世界上最性感的动物是什么?”
贺闫挑起一抹由衷的笑意,这是只有冷笑话能给她的快乐。
丹尼:“……蛇?猫?还是美人鱼?”
他们坐在靠门的位置,并没注意到身后有几个新客人正走进餐厅。韦森端着盘子,相当感兴趣地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哎,你说答案是什么?”
裴行慈友好地拍掉他的手:“意面快被抢完了,你慢慢猜,猜完滚过来。”
韦森一脸郁闷嘟囔道:“暴君……我也想要位置任选的票啊,真的很难抢好吗,公司福利太差了会走下坡路的。”
裴行慈从环形桌的另一边绕过去,丢下一声轻笑:“虽然你猜对了也拿不到票,拿到票了也没时间去,不过答案应该是哺乳动物。”
另一边,在丹尼辛苦猜了几十个被否定的答案后,贺闫才宣布了答案:“是斑马。”
在隔壁两桌坐着的韦森支着耳朵,一脸震惊地偷听到了答案:“斑马?为什么?”
裴行慈叉了根意面,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的明媚天光叹了口气:“你多念两遍。”
韦森喃喃了好几遍斑马,抬头看裴行慈的时候嘴里的土豆泥都忘咽了:“…………”
离大雪天更近的丹尼更是抽了抽嘴角,颤巍巍地走开盛热汤去了。
裴行慈轻笑了声:“今天冷气温度真是有点低。”
他靠着椅子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瞥了眼不远处身心舒畅笑容得意的女人,心里已经盘算着以后中央空调得往上调调温度了。
不经意间抬眸,裴行慈跟她的目光正撞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贺闫让他想起了在遥远的古国东方,他出生的地方,有项流传已久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绝活。
川剧变脸。
裴行慈什么人,当即面不改色地轻晒,朝着贺闫优雅地勾了勾薄唇,桃花眼微弯,一副纯良友善绝不躲闪的样子。
贺闫用富江的眼神盯了他几秒,转过头跟丹尼继续说话了,直接把人当成了空气。丹尼探究的眼神还从贺闫的肩膀处转了个弯,好奇地看了裴行慈这个方向一眼,然后有些迷惑地微微眯了眼,直到贺闫把他注意力拉回。
说实话,真不能怪她,贺闫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在梦里出现的那张脸。
吃完早餐,贺闫就精神百倍地驾车赶回了LA,找Km的生物化学博士肖恩沟通近在咫尺的行动了。在驱车经过荒凉山丘的时候,贺闫有种越开天地越开阔的感觉,那是一种能把荒诞旖旎的梦抛到脑后的开阔。
她脑海里响起蓝鲸不合时宜的嘲笑声,催着她赶快找个阳气足的小狼狗,要么就赶紧用用自己定期给她寄的震|动|棒,心中的燥热解了,自然也不会有那种没事想揍人的青春期冲动了。
贺闫当时严厉拒绝,并把所有蓝鲸定期网购给她的最新情趣产品打包,扛回了蓝鲸家的车库,顺便扔了蓝鲸的报纸。
那上面有个很大的小方格,报道了贺闫所住的街区,拍下的在街边最左的房子,正是贺闫租住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