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始阶段采用地战术,只能说是骚扰,并不具有多大的杀伤力。
那秦国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战术呢?范文正认为,除了挥战舰地度外,还隐藏着一个更重要的意图——要将楚国桨轮船之外地其它战舰,尤其是恐怖的楼船巨舰排除在战场之外,进而达到两个目的。
其一,给楚军以桨轮船的时代到来了,其余的战舰都要过时淘汰了的错觉,使其进一步重视桨轮船,忽视其它战舰。其实楚国一开始只将桨轮船当成一种特殊的军舰,并没有打算因此停造其它战舰。然而现实情况是,其它战舰根本插不上手,也就逼得他们不得不增加桨轮船在水军中的比重。
其二,既然是桨轮船之间的战斗,损耗的自然就是桨轮船。频繁的战斗中,楚国的桨轮船损耗巨大,迫使他们产能一般的三大船厂拿出三分之二的产能生产桨轮船,以供应前线使用;剩下三分之一地力量。则集中在开更大更强的桨轮船上,以至于从天佑五年开始,楚国再也没有一艘划桨战船下水。全部改成了用明轮的桨轮船。
随着楚军彻底淘汰划桨战船,一个严峻地问题便来了,他们不得不重建整支水军,包括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楼船巨舰,都不得不退出现役,舰上官兵全部转到桨轮船上服役。
对此,范文正有一个辛辣的讽刺,叫做自废武功。在他看来,楚国放弃了原先的优势。跟着秦国人的*果将自己降到与秦军同一水平线上,主动将五十年的优势化为乌有。
甚至于因为秦国起步早,一度还领先于楚国,不过经验丰富的楚国人并不担忧,他们以极快的度迎头赶上,完全消化了明轮驱动技术,并开出了结合楼船与桨轮船优点的巨灵神舰,最多再过三年。便可以将优势恢复回五十年。
但就在这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时,秦国悍然展开了灭亡齐国地大战。楚国别无选择的与齐结盟。向秦宣战。然而对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诸烈深感郁闷……他的巨灵神舰刚刚下水,还没有形成建制呢!所以在战争初期,楚军表现出来的消极拖延,便很好理解了——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呢……
然而局势的恶化出人意料,就在楚国人磨洋工的功夫,秦军便已经攻克了虎牢关,彻底掌握了主动。面对着岌岌可危的形势。诸烈只好不再拖延。一面仓促从水路进攻秦国,一面还派出二十万大军从6路支援齐国。
后来的结果众所周知。毋庸赘述。
双目无神的沉思半晌,诸烈终于明白了自己败在何处。辛酸地苦笑一声道:“仅仅因为秦军船快,便轻易放弃多年积累的优势,转而东施效颦,邯郸学步,盲目追求在度上也压倒对手,却忘了在真正的决战时刻,比拼地还是谁更猛更强。从一开始,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走,我败得着实不冤啊……”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你不得不承认,我那老哥哥要比你强。”
“活人让死人算计,谁强谁弱还不是一目了然吗?”诸烈坦然道。
“上柱国确有大将之风。”听诸烈终于给与伯赏元帅应有的评价,秦雷仿佛完成一桩心愿一般,长舒口气道:“其实这半年打下来,孤是很佩服你的,你确实是无愧于名将的称号。”
“还不是成了你的注脚。”诸烈哈哈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有你秦雨田在,我华夏恢复汉唐雄风,便不再是梦想了。”
“这条路不好走。”秦雷摇摇头道:“统一容易治国难,想要改变人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难上加难了。”
“没有能难得住你秦雨田的。”诸烈缓缓摇头,沉声道:“现在齐国也应该已经完蛋了,但要想完成统一大业,还有个更棘手的问题在等着你。”
“什么问题?”秦雷不动声色道:“若是想跟赵无咎那般挑拨离间,就算了。”
“我要说地恰恰是赵无咎当初告诉我地。”诸烈淡淡道:“信不信由你,但我还是决定告诉你。”
秦雷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你父皇现在何处吗?你知道阴无异是什么人吗?”诸烈阴声问道。
“第一个问题不知道。”秦雷摇摇头道:“至于第二个问题,知道一半吧。”
“那我就为你解答。”诸烈沉声道。
“且慢。”秦雷一摆手道:“说出你的条件来。”
“没有条件。”诸烈有些不爽地看他一眼,仿佛在说:太小看我了吧?
秦雷不再做声,听他继续道:“你父皇在阴无异手里,阴无异是你皇祖母的师侄,曾经为她扳倒李家立过功,然而他还有另一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