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件事就是体验在吃上,因为他地养父是电工组长,电工,车工,焊工,这些工人在当时那个时代是非常吃香的职业,所以每个月地工资也不少,家里的伙食这些开得还不算是差,只是这个女人来了之后,每天张和平放学回家,就端给他一碗红苕粑子饭,一碟咸菜和青菜,且说一个小孩子能够吃得下多少?这一碗红苕粑子饭吃下去后基本上就饱了,之后这个女人才和她的儿子女儿们开饭,吃的却是白米饭和肉食菜肴之类,而且她还做出一副关心张和平的样子,让他再多吃些东西,只是张和平那里还能够吃得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吃。
这是张和平回忆里最深的一件事,其余比如做新衣之类,只有女人的儿子女儿才可以穿新衣,而张和平则穿她儿子留下的旧衣,她还振振有辞的说什么节约……如此的事情其实非常之多,这一次张和平经历地痛苦不在是**上的了。而是精神和灵魂上的痛苦,话说大人就是小孩的榜样,那一男二女三个小女孩也都以嘲笑和欺负张和平为乐,这次虽然没有什么暴打之类,但是这个家庭让张和平感觉到了陌生与痛苦,在他十六岁那年,终于不顾养父的阻止,他也加入知识青年们一起上山下乡去了。而直到这时,他的养父才从邻居们口中得知了那个女人的缺德状,家里却是大大闹了一场不提,而他的养父也将被盖卷给抱到了工厂之中。从那时起,他就很少再回家去了。
时间慢慢过去,张和平去地地方却是云南某处。除了学习**思想与劳动锻炼以外,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事,直到他养父被查出得了胃癌为止,这么多年来,他才终于第一次和家里有了联系。
他的养父对他确实是真心的疼爱,那是一种父亲对儿子地疼爱,在他知道自己已经是胃癌晚期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了把刀。之后直接提着刀去到了工厂人事科的科局之中,要科长将他儿子调回厂里来顶替他地电工位置,儿子顶替父亲的工作岗位,这样的事情在当时来说非常普遍,只是他现在却是胃癌晚期,说不定那天就死掉了,再加上张和平此刻还在云南当支青,所以他就做出了这样一个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平日里和和气气。连句大声话都不敢说的人,居然拿刀挟持了人事科科长。
只是当时并非现在,那时可是文化大革命最热烈的时期,张家又是两代贫农一代工人的根正红苗家庭,再加上张和平的养父还得过优秀劳动工作者称号,现在又是胃癌晚期,所以厂里特别下达了文件。直接将张和平从云南调了回来。之后就是培训学习,顶替电工之职。
“反正老子也是快死了地人。你们必须把所有文件盖章给我配齐,不然我就拉几个人陪我下去……”
几十年后,张和平每次提到自己的养父都是眼圈发红,这一句在厂里流传许久的话,一直深深记忆在张和平的心灵之中,恐怕是直到死也不会忘记的了……
当张和平从云南回来时,那一年1977年,他却是没有见到自己养父的最后一面……
张和平又一次回到了重庆,工厂培训,学习,之后成为电工,再遇到了张恒的母亲,日子在平静中慢慢度过……
却又说到了张恒的母亲,她名字叫作邢攀容,是邢家大女儿,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出生。
邢攀容地父亲是个地质工作者,这在当时却是比电工更好的职业,不但吃的是军人饭,而且这饭比普通工人还要多一些,所以那怕是在灾荒年生邢家也没有一个人饿死,这在当时来说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全家一共八口人,邢攀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早年已经死去,她的父亲常年在西藏四川边境处工作,所以家里就是她母亲与其余五个兄弟姐妹,而她作为年龄第二的大女儿,除了头上有一个哥哥以外,家里地事情大部分都负担在了她身上。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她地母亲,也即是张恒的外婆,这是一个……怎么形容呢,这是一个刻薄,无情,自私地女人,没错,虽然是母亲,但是家里的事情其实全由几个子女们负担了,据说她以前是大地主家的小姐贴身丫鬟,虽然并不像大地主家的小姐那样从小娇生惯养,但是比起普通百姓来说已经是非常享福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嫁给了邢家次子,一个很有学问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邢攀容的父亲。
而邢攀容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出生不见得高贵,可是却很是懂得享受,家里的事情都给子女包了,一有不顺心顺意就是一顿毒打,好吃好喝的都自己享受,子女们往往只能吃她剩下的,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现实里的事往往比小说更加不可思议,邢攀容的母亲当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