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验货,带二十名便衣,伪装成搬运工。
卖花郎将绒花递给他,大声道:公子好眼光,这颜色衬您!柳轻风付了钱,将绒花随意别在衣襟上,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如竹,唯有发间那支银簪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卖花郎目送他走远,才挎着篮子转入另一条小巷。巷子深处,周沉正等着他。拿到了?卖花郎递上纸条:柳轻风给的,还说雷行海会亲自到场。周沉展开纸条,上面不仅写了时间地点,还详细标注了码头守卫的轮班时间和暗哨位置。他眼神一凛:立刻回去禀报督军!夕阳西沉时,段温玉站在军营的高台上,望着远处逐渐亮起的灯火。周沉站在他身侧,汇报着最后的部署。陈默已经确认了青云号的位置,确实是艘可疑货船。周沉指向沙盘上的码头模型:按柳轻风的情报,我们在这些位置都安排了人手。段温玉的目光扫过沙盘:雷行海真会亲自来?十有八九。周沉点头:这批货数量巨大,据说是要运往北方的。段温玉的指尖在沙盘边缘轻叩。二十名便衣,加上码头原有的守卫...这将是一场硬仗。但若能人赃俱获,雷行海的势力将损伤大半。行动吧。他最后看了一眼沙盘,转身走向装备区。士兵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枪械的金属部件在煤油灯下闪着冷光,子弹压入弹匣的声音清脆而肃杀。段温玉检查着自己的配枪,动作熟练而精准。督军。周沉递过一个皮质枪套:新到的,防水。段温玉接过枪套,突然想起什么:阿珏那边加派人手了吗?已经安排了。周沉点头:府里府外都有我们的人,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段温玉系好枪套,望向段府的方向。此刻司珏应该在喝药,或许正倚在窗边看那盆海棠花。出发。随着这声令下,士兵们迅速列队。夜色中,一队队黑影悄无声息地向码头进发。段温玉走在最前面,黑色戎装融入夜色,唯有肩章上的将星偶尔反射出冷冽的光。而在梨园的东厢房,柳轻风正对镜梳妆。他画了最精致的妆,点了最艳丽的唇,发间那支银簪被擦得锃亮。镜中人美得惊心动魄,眼神却冷得像冰。轻风,督军让你过去。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柳轻风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起身推开门。走廊尽头,雷行海正等着他,腰间别着那把从不离身的枪。雷行海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等今晚回来,给爷唱一出最拿手的戏,庆祝。柳轻风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的冷光:是,督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