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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毒瘴中的爪痕

,被爆炸和大火撕裂的豁口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露出里面扭曲的钢架和焦黑的废墟。满地是破碎的砖瓦、扭曲的机器零件和半人高的荒草。靠近西侧陡坡的地方,爆炸的痕迹尤为明显,地面呈放射状凹陷,焦黑的泥土上寸草不生。

这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连鸟鸣声都消失了,只有界河奔腾的水声和风吹过废墟空洞时发出的呜咽。

阿晚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站在废墟边缘,茫然地环顾西周,眼神里充满了“迷路者”应有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她“笨拙”地放下沉重的背篓,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然后像是被废墟深处某种“鲜艳的菌子”吸引,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主仓库的方向走去,脚步踉跄,不时被瓦砾绊倒。

她的目标很明确——西北方那座孤零零矗立的废弃水塔,以及西侧陡坡边缘那片被林涛标记的爆炸残留区域。

通往水塔的路被茂密的灌木和倒塌的墙体阻隔。阿晚“艰难”地攀爬翻越,筒裙被尖锐的断墙和树枝刮破了好几处,露出沾着泥污和细小血痕的小腿。她气喘吁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始终保持着一种空洞的麻木。

终于,她来到了水塔脚下。这座用红砖砌成的圆柱形建筑约有二十米高,顶部的观测平台早己锈蚀不堪,爬梯也断裂了大半,看上去摇摇欲坠。~1/7/k^a^n¢w·e?n~x,u¨e..~c·o′m/塔身爬满了湿滑的苔藓和藤蔓。

阿晚抬头看了看,脸上露出明显的“畏惧”,她绕着水塔走了一圈,似乎在寻找更容易攀爬的地方。最终,她停在水塔背面——这里背阴,苔藓更厚,一根粗壮的藤蔓从塔顶垂落下来。

她“犹豫”了很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笨拙地抓住那根湿滑的藤蔓,手脚并用地开始向上攀爬。动作极其难看,好几次都差点滑落,发出惊恐的“咿呀”声。她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艰难地爬到了水塔顶部那个不足五平米的、锈迹斑斑的平台上。

平台上积满了腐烂的落叶和鸟粪,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阿晚似乎被这脏乱的环境吓到了,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好奇”地西处张望。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快速扫过平台的每一个角落。

目标区域——林涛标注的狙击位,位于平台边缘,正对着下方主仓库正门的方向。那里相对干净一些,落叶被风吹走,露出锈蚀的铁板地面。

阿晚“笨拙”地挪过去,蹲下身,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拉着。指尖触碰到铁板缝隙里一些坚硬的、细小的颗粒。她“好奇”地抠出几粒,放在手心。

黄铜色!是弹壳的底缘残片!虽然被雨水和锈迹侵蚀得厉害,但依旧能辨认出属于步枪子弹的底火凹槽形状!不止一枚!缝隙里还有好几块类似的碎片!

她的心脏狂跳起来!狙击点确认!这里确实发生过枪击!而且不是流弹,是持续的火力点!林涛的记录被证实了!

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阿晚的目光继续搜寻。在平台边缘一处不易察觉的、被铁锈覆盖的缝隙里,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不同于铁锈的黑色硬物。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出来。

是一小片不到半粒米大的、焦黑的、质地坚硬的碎片——疑似未完全燃烧的发射药残留物?或是炸药包覆层的碎片?她无法立刻判断,但这绝对是异常的火药残留!她不动声色地将这片碎屑和几粒弹壳底缘残片,用一小块油纸仔细包好,塞进了筒裙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高处吓坏了,惊恐地看了一眼陡峭的下方,手脚并用地爬下藤蔓,动作比上来时更加“慌乱”,落地时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沾了一身泥。

下一个目标——西侧陡坡边缘的爆炸残留区。

她“惊魂未定”地背起背篓,像个真正的迷路哑女,跌跌撞撞地朝着那片焦黑的区域走去。越靠近,那股甜腻的化学制剂气味就越发刺鼻。地面是诡异的深黑色,寸草不生,踩上去硬邦邦的,像是被高温熔融后又凝固了。

阿晚在边缘停下,似乎被这“不祥”的土地吓住了,不敢靠近。她“犹豫”着放下背篓,蹲在距离焦黑区域几米外的一片草丛里,假装寻找菌子。手指却在湿润的泥土里快速翻找。

很快,她的指尖触碰到几块坚硬的、深褐色或浅黄色的结晶体。硝酸铵残留!她心头一震!虽然被雨水冲刷稀释,形态改变,但结合那股刺鼻的氨味和苦味酸胶卷记录,基本可以确认!她迅速抠出几块不同形态的结晶体,同样用油纸包好藏起。

然后,是鞋印。

胶卷上标注的波浪底纹鞋印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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