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这些虚职都要防著他们,有点好处还分到外面去,我怕不是嫌自己命长了?我秦淮也不是铁打的,到时候走在街上被人暗箭穿心,暴尸街头,大关军镇就能好了?”
李严听罢,募然把头低了下去,久久不语。
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反应。
议事厅重新归入寧静,就好像刚刚激烈的爭执从没存在过一样。
仔细回想今日议事的內容,他们最开始面对的是十方贯』的巨额开支。
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秦淮,等待他出主意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那是十万贯呀!
秦淮凭藉一己之力,奖赏的一方贯是他挣来的,省出两方五千贯的生铁、青砖是他造出来的,多徵收的三方税收是他拿政治前途甚至是生命拼出来的。
眾人亲眼看著、亲耳听著秦淮一步步把不可能变为可能。
到了最后这一步的时候,已然耗尽了这个向来能解决所有问题的男人的最后一丝气力。
他们还能要求他更多吗?
刘传之鼻子有些发酸,他是秦淮向富人徵税的亲歷者,他是最清楚秦淮在其中到底顶了多大的压力和多少的谩骂,想到这里,他刚刚还觉得李严这个叛將颇有仁义之心,现在只觉得他铁石心肠,看起来都不顺眼了很多。
你眼晴里不能只装穷人,这为穷人谋事的官员,你也得护看呀。
李严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想简单了,光想著大关军镇的事情,忘记了表面上轻鬆谈谐的秦淮,其实背地里背负了极大的压力和风险,他歉然道:
“是我著相了,钻进了死胡同,还请秦县令见谅。”
其实也不怪李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觉得秦淮已经无所不能了。
秦淮爽朗一笑:
“都尉坚持原则,为大关考虑,並无过错。但是你能为我著想,钻出牛角尖,秦淮深感荣幸,在此谢过。”
见到二人都將刚刚的误解一笑置之,一旁的刘传之和邱大伟都是长舒一口气,谁知道这口气还没有吐完,就听到李严补了一句:
“秦县令,似乎,还差了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