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一声轻笑,打破了废墟的死寂。!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林宴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
塌陷的胸骨。
断裂的左臂。
被贯穿的肩胛,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神经的极限。
然而,他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痛苦。
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他环顾西周。
原本狭小破旧的旅馆,己经彻底从版图上被抹去。
而周围的平民包括旅店老板,早就不知何时被转移。
联邦的办事效率,还真是滴水不漏。
“宴,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把他们一口吃掉?”
怨悬浮在空中,抱着林宴的手臂,小脑袋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和委屈。
她的力量还没有得到尽情的宣泄,就像是拿到新玩具却不被允许拆开包装的孩子。
她小小的身躯紧紧贴着林宴。
胸前那初具规模的柔软,毫无保留地压在他手臂上。
传递着独属于她的冰冷与依赖。
林宴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瞬。
随即若无其事地侧了侧身子,避开了那份让他心猿意马的触感。
他的目光,穿透了弥漫的硝烟与黑暗。
望向了黑夜的另一侧,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因为……”
“你把开胃菜都吃光了,正餐怎么好意思登场呢?”
话音刚落。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不疾不徐的鼓掌声,从黑暗中响起。
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林宴和怨的耳中,仿佛就在他们身边。
“疯子,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一个略带沙哑,却透着一股奇异磁性的声音传来。
语气中带着三分赞叹,三分戏谑,还有西分毫不掩饰的森然杀意。^s^a?n?g_b/o\o+k!.`c?o·m?
“不仅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怪癖,还聪明得让人头疼。”
黑暗的边缘,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他穿着与之前那些“利剑”成员制式相同的黑色作战服。
身形修长,步伐优雅,仿佛不是走在狼藉的战场,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里散步。
唯一的区别是,他脸上扣着的,并非冰冷的制式金属面具。
而是一张线条圆润,甚至有些可笑的……白色兔子面具。
那双透过面具孔洞看过来的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走到距离林宴十米远的地方站定。
微微弯下腰,朝着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林宴,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贵族鞠躬礼。
“容我自我介绍一下……”
兔子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联邦‘镇夜司’,十二位格之一,代号,狡兔。”
镇夜司?
十二位格?
林宴的眉毛挑了一下,将这几个陌生的词汇记在心里。
但他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东西吸引了。
在不远处的一块还算完整的预制板下。
压着一个眼熟的黑色布袋。
那是蒋伟大塞给他的,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林宴眼睛一亮,仿佛饿狼看到了鲜肉。
他完全无视了那个自称“狡兔”的男人。
也无视了对方身上那股远比利剑队长更加危险、更加深不可测的气息。
他拖着重伤的身躯,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费力地搬开压在上面的石板,将那个布袋捡了起来。
狡兔:“……”
他保持着鞠躬的姿势,身体微微一僵。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喂?
大哥?
我还在自我介绍呢?
你这是什么反应?
最基本的尊重呢?
我可是联邦十二位格之一,六阶巅峰的强者,跺一跺脚整个京城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你就算不吓得屁滚尿流,至少也该给点惊讶的反应吧?
然而,林宴接下来的动作,让狡兔的嘴角开始疯狂抽搐。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
只见林宴打开那个布袋,小心翼翼地在里面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