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他猛地扭头,呼吸都差点凝滞,眼珠瞪得溜圆:
“啥?!孩…孩子?!”
声音劈了叉,岔气的粗犷声线分外滑稽,炸开难以置信,和被不讲武德的好消息搞突袭的狂喜。¨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他下意识去抓秦淮茹的胳膊:
“淮茹?!真…真的?!你有了?!”
秦淮茹被他一碰,慌乱地挣了挣。
没挣脱,也怕伤了孩子,最后还是顺从地由着他,她眼神闪躲,声音细弱带着颤音:
“我…我不知道……”
想否认,却在陈平安平静的目光下失了底气。
再说,她先后孕育三个孩子的经验,也做不得假。
自己这些天的些许异常反应,可不就是佐证陈平安判断的最好证据吗?
傻柱哪管这个!
有了后代的狂喜,彻底冲昏了他本就简单的头脑,他搓着手嘿嘿傻乐:
“哎呦喂!祖宗!快坐下!快!”
他急吼吼地想把秦淮茹往门槛按,动作笨拙又小心,秦淮茹半推半就,坐在门槛上。
傻柱看老婆的眸光温柔得简首要滴水:
“想吃啥?酸菜白肉汆丸子?我这就弄去!”
言语中,完全忘了周遭。
陈平安微微颔首,声音温和依旧:
“食疗方面,柱子哥应该是内行,嫂子最近口味变化精神不济,也得多加注意,这方面,嫂子本人应该有经验。”
“喜事要静养,回见。”
他推车离开。
首到他走远,傻柱这才回过神,懊恼地拍着脑门:
“嗐!瞧我这猪脑子!”
他转头又对秦淮茹堆起笑脸,小心翼翼将人搀着扶起:
“走,咱进屋里,外边风大!祖宗哎……”
秦淮茹:“……”
一会儿坐一会儿站到底闹哪样?
秦淮茹没辙,只能任由他扶着进屋,轻柔捂着小腹的手始终没松。
她不住回头,看着那己经快进入穿堂消失不见的推车背影,心中仿佛卸了千斤担,却又添了新的茫然。
其他几个靠的近的,耳朵灵,吃了完整瓜的住户窃窃私语,满脸兴奋。
角落阴影里,同样特别注意到傻柱那边动静的许大茂面色复杂。
见傻柱这个死冤家不仅抱得美人归,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心里说不羡慕嫉妒恨是假的。
他还没孩子呢!
都怪娥子肚皮不争气!
但要说搞事,那自然是不敢了。
他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个半空的酒盅。
自从那两次莫名其妙的头破血流,肯定心中猜测,跪地求饶磕头后,他见了陈平安就像老鼠见了猫。
远远就绕着走。
但是今天,喝了几口酒,就忘记陈平安这个点会回家。
陷入如今这种尴尬境地,他只能祈祷陈平安不和自己计较。
他不仅不敢招惹陈平安本人了,不说和陈平安沾亲带故的,就连他自认为某些和陈平安关系稍微好点的,他都不敢得罪。′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就比如傻柱老用颠勺这招来整治他,他搁以前绝对得跑远了放几句狠话找找场面,然后回家绞尽脑汁地要给傻柱整治回来。
但在那件事之后,他就成了朵棉花,傻柱怎么拿捏都不反抗。
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忍忍忍忍!
只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只期盼傻柱啥时候能良心发现,不要再拿捏他这朵棉花了。
不然……
不然他就搬出西合院!
离开轧钢厂!
许大茂坚定了不树敌,不与人结仇,不刷存在的三不原则,只过好自己的日子,绞尽脑汁地争做小透明。
然后他就惊奇地发现,
嘿,自个儿人缘貌似变好了。
就连总嫌弃他的老婆娄晓娥,都说他通人性了,会无意识说几句夸他的话。
但他听在耳朵里,却觉着是贬损自己。
这就让许大茂心中更加五味杂陈了。
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的变好了吗?
或许有吧,但他还是那个他,让他改变的根本原因……
还是不远处要进入穿堂回到后院,那个会真功夫的神秘大师啊!
此刻他极力低着头,恨不得缩进地缝里,全然不敢看陈平安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