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剐向瘫软在地的靖远侯。{·优?品#小?o&说)`网%] a+无#??错.?<内#}\容§$
“靖远侯,你可有何解释?”
周施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他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微臣……微臣并不知那是二皇子殿下啊!”
这话一出口,周施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他再糊涂,也清楚萧清羽即便没有了皇子身份,那也是龙子凤孙,是皇室血脉!
更何况他真的不知道被打的是萧清羽,要知道也不会贸然进宫了。
萧清瑶眼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挑。
“靖远侯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今日躺在这担架上的不是皇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施惨白的脸。
“令世子打伤了人,便无关紧要了?”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气氛更冷。
萧清瑶不等周施辩解,又转向燕帝,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悲悯。
“父皇,难道在靖远侯眼中,普通老百姓的性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周施心上!
燕帝本就怒火中烧,听闻此言,更是横眉倒竖,龙威迸发!
“放肆!”
周施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摊坐着,连忙手脚并用地匍匐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金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他颤声辩解:“微臣……微臣绝无此意!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啊!”
“哦?”萧清瑶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依不饶的锐利。/l!k′y^u/e·d`u¨.^c~o?m+
“那靖远侯是什么意思?”
周施趴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今日之事,是周云珩咎由自取,是靖远侯府理亏在先。
可要他就这么认下所有罪责,将整个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他如何甘心?
一股不甘和侥幸涌上心头。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陛下!”
“长公主殿下口口声声说是犬子带人打伤了二皇子殿下,”
“可有证据?”
他居然还要证据!萧清瑶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周施,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或者说,蠢得无可救药。
在摘星楼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满城风雨,他居然还敢在这里要证据!
“好。”
“既然靖远侯想要证据,本宫,就给你证据。”
她转过身,面向燕帝,双膝缓缓跪下。
“父皇。”
“摘星楼的掌柜和店小二,此刻正在殿外候着。”
“儿臣恳请父皇传他们进来,一问便知,究竟是何人行凶,何人指使!”
早在刘景奉旨前往公主府的时候,萧清瑶就己经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她就命人去请了摘星楼的掌柜和目睹了事情经过的店小二。
甚至,还顺道从顺天府的大牢里,将林嫣然也一并带了出来。)?微)趣:·小¢说}1t {?首÷发¨-
人证物证,她早就准备齐全了!
燕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锐利的目光扫过周施。
“传!”
一个字,掷地有声。
刘景一首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此刻闻言,连忙应道:“是,陛下!”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传——证人,入殿!”
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外响起。
片刻之后。
两个身着布衣的男子,在侍卫的带领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正是摘星楼的掌柜和店小二。
两人都是第一次进皇宫,第一次面见天颜。
腿肚子都在打转,几乎是被人架进来的。
更让他们欲哭无泪的是,进宫的原因,竟然是因为二皇子在自家酒楼被人给打了!
这下子,他们摘星楼恐怕也要开到头了。
这到底是飞来横祸,还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两人心中悲苦,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一进御书房,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威压,两人立刻跪倒在地,拼命磕头。
“草民……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帝的目光从周施身上移开,落在了跪在殿中的两个布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