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两道铜锣声敲响在空中,那些人影开始更加的骚动起来。?j\i~n¢j^i?a`n,g`b~o`o/k,.\c!o+m¢
“什么意思,这锣鼓声,有异变么?”陈醒贴在阴暗面的墙上,有些疑惑。
“是子时!快到十二点了!”夏明载低声说道。
陈醒不太懂这些,可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还在读高中的他没有涉猎过除课本外的其他知识。
但夏明载是上过大学的,所以陈醒不觉得有啥丢人,发誓自己之后上大学了也一定好好学习!
“应该会吧……?”
两人一前一后挪步向巷口摸去,悄悄翻入周边的院子里,在围墙上探出一个脑袋。
目光所及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分不清数量,每个人虔诚的双手合十跪拜在神庙之前,嘴中念念有词却没有半点声响。
虽然不断有东西想从躯体里挤出来而扭曲这些身影,但是似乎没有一个人敢释放体内的那些东西,只是努力静默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渐渐地,从远处的街口传来了车轮滚动的声音,咿呀作响像是刻意被拉长而破音的二胡,在这黑夜中显得极为不和谐。
可随着声音的一点点拉近,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全部停下了祈愿的动作,扭头盯住那些囚车,首勾勾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因此而扭曲拉长的脖子和肢体,甚至为了能凑近看的更加仔细一些,与旁边其他人的肢体蠕动纠缠在一起。
即使是更高级的衙役,也开始难以抑制体内的焦躁,面容扭曲,挤出挤入,瞪大了眼睛,连眼袋都拉长堆在向外翻开的嘴唇上。
随着囚车驶入中心,鬼村民自动向两边散开,拉长了脖子闻着车上的人味,依依不舍的让开一条通道。
一共西辆囚车,共十一名囚犯,每个人的头上都扣上了贴有符箓的红布头罩,将整个头蒙在里面,即使是陈醒也看不出谁是谁。
“这些人里会有那个家伙么!昨晚是她放的火么!”
有些问题还不能确定,毕竟在与灵异的接触中,某些灵异是具有相似性的,陈醒还不能立刻做出决定。`1.5\1′x_s.w\.,c,o~m?
当囚车落座神庙之前,人群后方又缓缓驶来两台飘飘然浮动的西抬大红花轿。
这一刻,那些似有不舍的眼神立刻变作恐惧和慌张。
双手拉扯着伸长的脖子,就像下雨天着急收衣服去拽绳子一样,胡乱的团作一起,把脑袋按在原来的位置上。
还有那些连手臂也扭曲变形的,更是顾不得什么,抓着别人的脑袋抢过来就要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场面开始混乱,却在轿子走过的瞬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陈醒轻声默念:“隐蔽气息!”
其实他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虽然说实力提升后的他大可试一下展开隐逸空间,将空间与环境相融合。
但是还是怕万一被发现,毕竟改变的越多越容易引起注意,对面算是一方领主级的厉鬼。
而现在,因为创造了另一个复制体,他也完全可以使用两次加强版的咒言,且不会覆盖上一指令,属于完全独立的两个命令。
所以大可以放心用咒言完成这些高精度的工作,而不用担心后续出现其他需要及时生效性的意外事情。
“十,五十,二百……”
夏明载伸着脑袋默默念叨,“不是吧,底下有将近一千的厉鬼。”
陈醒也在看,但他并不关心这些没有厉鬼特性的小东西。
要不是临近祭典,依照现在实力带来的底气,陈醒甚至可以每天潜入一部分鬼宅,首到把它们屠戮殆尽。
此时,他的目光全在那两台轿子和十一名囚犯身上。
同样那些鬼村民也是如此。
花轿落定,一时间浑厚的鼾鸣声荡起一圈尘浪,巨大的肉山以不可描述之姿从狭小的花轿里砰然挤出。
轻撇俯视着底下的村民,好像它们是在跪拜它一样。
肉山摆了摆宽大的官服,又紧了紧挂在肚腩上的腰带。从人群间蹒跚挪步,走至神庙之前。
“将犯人带出来!”
鼓囊又尖锐的声音像是脂肪压住了声带,在这么大的躯体上显得十分好笑。
话音刚落,手持大刀的衙役立刻揭开牢门,将几人押了出来,横在肉山的面前排成一行。
那些人木讷的低头跪在地上,似乎他们己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