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堵在门口抽着旱烟,盯着陈醒细细打量。′k!a-n!s`h′u^c_h¢i,./c+o\m¢
而老太不急不慢的端上一碗茶水,念叨着庄稼人的辛苦与不易,每天起早贪黑靠天吃饭,心里淳朴的他们还总是受到别人的欺负,被恶意克扣的粮食重量和拖欠的费用。
陈醒也配合着演戏,靠在方桌前回上老头的眼神。接过茶水的他并没有喝下,碗底的裂痕上还有浅浅的血印,“这两个老家伙装的还挺像。”
“小伙子,我们这就这点地方,没什么好看的,差不多就走了吧,我们还要休息呢。”
陈醒没有理会老头的话,首接说道:“不用装了,两只老鬼,你们厉鬼苏醒了多久了?”
俩老人对视了一眼,含糊其辞的打岔,“小伙子快走吧,夜深了,外面现在并不安全,快点回家吧。”
“是啊是啊,小伙子。·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年轻好但也不能不懂事啊,我们只是个不中用的老人家了,但也不能欺负到我们头上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陈醒冷哼一声,也自然是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思,俩人也知道这年轻人是和他们的一类人,只是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
这时老头率先做出了让步,佝偻着身躯从门后拖出澡盆,摘去了上面的破布,“你拿走吧,我们也是无意捡到的。
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来历,但是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也不是软柿子,拿走后就再也不要打扰我们,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可这一幕却让老太婆有些抓狂,甩着颤抖臃肿的身体还想阻拦,却被老头制止。
当然陈醒也不是愣头青,非要死磕着他们不放。
自己搞出这么一个事来钓鱼,但吸引过来的并不是自己的目标。-n^i?a′o^s/h^u_w/.¢c_o/m¢他还没有和其他复苏者交过手,所以也就打算借坡下驴。
可刚转身的一刹那,一柄明晃晃的剁骨刀首接向着陈醒的腰间捅去。
说到底还是身处安逸的环境和太过年轻的幼稚心理,让他低估了这些披着人皮,内心却是厉鬼的‘人鬼’。
就这样,陈醒踉跄了几步冲着房间的桌子上栽倒而去。烛台打翻,一瞬间让整个屋子陷入了黑暗。
俩老人的手脚很利索,没有犹豫。
老太一个大跳,轻飘飘的落在陈醒倒下的位置。就见寒光闪烁,刀子入肉的迟滞声沉闷且夯实,而老头则是立刻找出其他的红烛续上了灯光。
在诡异跳动的烛火映照下,俩个老人苍白的皱脸上眉头紧锁。此刻,地面的尸体根本不是刚才的男孩,而是那具澡盆中的诡异尸体。
“什么时候换的?”
尸体己经被捅得千疮百孔,可看不到一点血。
老人把着烛光进一步靠近,发现被斩断的手臂截面处竟然只是塑料木偶的材质。
他嗅了嗅气味,将残肢抱起。透过孔眼的缝隙处,里面有只被不知名诡异包裹的断脚正散发着残存厉鬼的气息。
“糟糕!圈套!”
俩老人凝重的对视一眼,可在下一刻大门外再次传来仓促的砸门声。
而这次,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那急不可耐的砸门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要是换做平常,俩老人势必己经开始细细品尝起那只断脚带来的美味。
可现在……那很久不曾有过的恐惧感再度从心底一点点弥散开。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厉鬼的袭击会从哪里发动。
“该死的,那东西的目标是我们,不应该贪心的!”老头举着蜡烛顶着前面暗暗唾骂。
“说什么呢,我们好歹己经是活了多少年的老鬼了,还怕那个毛头小子。”老太手虽然叫嚣着,但持握得剁骨刀却的不停抖动。
“闭嘴,要不是你贪吃,我会去碰到这种事么。明明守着,等到祖上复苏就可以享受那些厉鬼的滋味了,偏偏在这时候闹出这等事。”
凶悍的砸门声越来越重,连动着整个院墙都在轻微晃动。
俩老人也都急了,阴沉着吼叫道:“你想做什么,想拼个鱼死网破么?”
一时间声音消散,门外如同死一般的寂静,俩人被这突然的变化又再次陷入了困惑。
“那个小鬼到底是什么目的,想要报复的话为什么不下手。是在忌惮他们手上的底牌还是在拖延时间?”
“对,如果早被他盯上的话,他确实可能在等帮手!”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紧张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