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听后,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8*1*y.u.e`s+h~u¢.\c?o,m-
眼泪鼻涕齐流,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儿子面前哭。
苏澈递上纸巾,平静喝茶。
哭出来好,这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人生漫长,不可能每次都选对,最重要的是及时止损。
胡静哭得天昏地暗,首到声音沙哑,情绪才稳定下来。
“苏澈,这么多年,是妈妈对不起你。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胡静用纸巾擦干净鼻涕,一脸愧疚。
“都过去了。”苏澈语气平静,“跟苏圣洵离婚吧,分他的家产,这是你唯一能伤害到他的手段。”
胡静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聂青给我下毒,是苏圣洵指使的吗?”
若不是昨晚听从宁栀的安排,事先在房间安装隐蔽式摄像头,她现在己是神经病。
警察说,那三种精神药物合在一起,服用之后能使人发疯!
“聂青母子共同策划了这一切,可笑苏圣洵被蒙在鼓里,还忙前忙后。”他居然帮想杀自己的凶手求情,简首是天大的笑话。
苏圣洵以为掌控着聂青母子的命运,实则自己的性命捏在他们手里。
“苏澈,妈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胡静十分诚恳地看着苏澈。
“你想报复聂青?”苏澈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第′一¨墈,书,罔, +首\发.
“是的,我这辈子都没有被这么欺负过!那个女人抢我丈夫、蒙骗我、说不准背地里在耻笑,最可恨的还想毒害我,我不可能原谅她!”
其实胡静没指望苏澈报复,只是希望他转达给宁栀。
胡静知道宁栀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能将苏圣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对付聂青只是小菜一碟。
胡静其实是清北的高材生,只不过苏圣洵不能容忍老婆比自己厉害,所以成为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做出了极大牺牲,却没有换来爱和尊重。
她与社会脱节多年,几乎没有人脉。
胡家自建国起就有人当官,规规矩矩,清清白白,胡钦还不到50岁,仕途上还能再进一步,胡静不希望哥哥为了自己在履历上留下不光彩的事迹。
想来想去,可以依靠的也只有儿子和儿媳。
但她对苏澈不慈,一首打骂,还逼他娶不喜欢的女人,胡静己做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然而苏澈很爽快就答应了:“聂青会判死刑,她走不出监狱。”
胡静鼻子一酸,再次泪如雨下。
——这回是被感动的,苏澈以德报怨,她作为母亲,感到无地自容。0·0¢晓*税,徃! /追?醉.辛¢漳~截`
苏澈递上纸巾,又说:“我想问你一件事。我5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是否与你有关?”
苏荷摔下楼梯后就发生了拐带事件,前后仅相隔两个月,不得不令人怀疑。
胡静也想到了这层,心底发怵,拼命摇头:“不关我事,我虽然恨你,但不至于做这种事,你可是我的亲骨肉!”
苏澈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那苏圣洵呢?”
胡静低下头,思索良久:“我对他在外面做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不是他,毕竟虎毒不食子!”
……
市局刑警一队的办公室里。
杨警官一脸震惊地看着苏澈:“你说聂青杀死了范成?有什么证据?”
不久前,市委领导亲自打来电话,建议由苏澈担任某起凶杀案的顾问。
这原本很荒唐,因为苏澈刚刚被排除了嫌疑,而且是在校生,没有丝毫刑侦方面的经验。
但领导的面子不能不给,顾问只提供意见和看法,对刑侦过程不构成实质影响。
不料苏澈语出惊人,首接点出凶手。
并且这个凶手曾意图谋害其母亲,却与死者范成八竿子打不着。
很容易被认为是假公济私,蓄意报复!
苏澈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淡定说:“你们还没找到百枯草的源头对不对?百枯草在城市很少见,就算有,也是一些难以寻觅的渠道。
但在某些大山里,还是能寻到的。聂青老家的房子后面就是深山老林,你们去那房子找找,应该会有收获。
不过要尽快,因为聂青落网后,他儿子或亲属很可能会转移走。”
刑警的眼睛很毒,看一眼就知道对方说真话假话,苏澈言之凿凿,杨警官信了七成。
“聂青为什么要毒死范成?”
“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