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唉,再说了,留在西山里当小和尚么,不如让他出去。换了身份,不求大富大贵,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柳沾衣本想脱口而出,那何不把观止送到我这里,我一定视为亲子。话到嘴边,好不容易忍下了。没办法,抚养前朝皇帝的遗孤,风险太大。稍不留神,全家的小命玩完!她柳沾衣的三十几年的生命中,有过一次豪赌,但那回她把握很大,有成了端王侧妃的阮星盈相助,所以几乎没有风险。这一次么她必须想清楚。
心思转了又转,她换上担忧的表情,“姐姐说的很是。我只担心观止在俞家会不会受到欺辱。”
“那到不至于。”
“可是,若姓齐的突然发现观止不在了,该怎么办?”
慧空笑了一下,“说到这,就要麻烦妹妹了。你走的时候在四周农家看看,若发现有跟观止年岁相近的,便送到山下。小孩子面容身材变化大,再说我的观止既不像他,也不像我,除了你我亲近人,旁人不会一眼认出。三五年过后,就不妨事了。”
柳沾衣点点头。
虽然她心理,不觉得用农家少年替换前朝皇帝遗孤,有这么简单。
阮星盈并没有告诉柳沾衣,俞子皓其实是观止的亲哥哥,更加不会告诉,也许俞子皓的行为就是做在龙椅上的齐景昕默许的。
名不正言不顺的谋夺帝位,总会有这种尴尬时不时有小股的,讨厌的,打着复辟的旗帜造反的蚂蚁,组织了一群蠢蛋,试图撼树。
齐景昕虽然一点不畏惧,可次数多了,怎么会不烦呢?
他把阮星盈母子三人软禁,除了留下一个善待的美名,更是不想其他人有机会以她们的名义起义造反。后来转念一想,不如放在明处,吸引有心人的眼光。
不知是不是凑巧,俞清瑶从西山失望而回,刚到王府中脱下钗环换上普通布衫,准备离开京城,就遇到了全城戒严。
有刺客!
听说是通过秘密通道入宫,在皇帝和皇后、诸位妃嫔夜宴的时候行刺,皇帝胸口中了一剑,生死不明!杜皇贵妃当机立断,让虎贲卫的人控制禁宫,而五城兵马指挥的人全城戒严,务必不让刺客逃走!
俞清瑶的计划被打断。同时,她准备离开的事情也瞒不过女儿灵犀了。
“你想走?”灵犀也亲自经历了刀光剑影的刺杀,只是她毫无怯弱之态,眉宇间的倔犟越发酷似生母俞清瑶了,“我皇帝叔叔快要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了。”
“你就不担心?”灵犀激动的问。
俞清瑶摇头,“该担心的,也不会是我。”
为什么不会是你?所有后、宫的妃嫔都紧张着祈祷着!生怕皇帝叔叔有个不测。
话几乎涌到灵犀的嘴边,可看着母亲漠然的模样,她的心冷了,只觉得世上再无任何一人比她亲娘更冷血!
被宠得不知天高的小孩子,懵懵懂懂,却也有了世界观。对她好的,那就是善;对她不好的,就是恶!她不会分辨,也不知道反思为什么俞清瑶要对一个想要杀她的心生同情怜悯?难道她不祈祷上苍保佑景昕,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愤怒、伤心以及担忧,让灵犀生平第一次感觉无助。本能的,她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刺激俞清瑶。
“那我父王呢?你也一点也不在乎?要是他也被刺客刺中了,你也无所谓?。”
“什么?你爹他他也受伤了?”
灵犀强忍着泪意,倔强的抬起头,“当然了,要不他知道你要走,怎么不来阻止你!他不让我告诉你,可是,哼!你别想走的那么轻松!”
俞清瑶吸了口气,抱着包袱没有回头。
灵犀看着母亲的背影,尽管她心理早有预料,尽管她对母亲早不抱什么希望,可是还是难过的想哭。
“不准哭,为这种绝情的女人,不值得。灵犀,你是最高贵的公主,跟民女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干嘛要为她哭!”
自我安慰毫无效果,灵犀的眼泪倏疏而落。等到泪眼模糊的时候,忽然看到俞清瑶去而复返。呆了片刻,灵犀仰头问,“你要干嘛?”
“跟你进宫。”
没等灵犀的喜色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