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成一个大大的问号。*l_a~n!l^a?n,g?u*o`j′i^.?c~o-m+景元的笑容也微妙地顿了一下。丹枫微微蹙眉,应星则抱臂冷哼了一声。镜流只是静静地看着老登。
“是状态不好吗?有心事才杀那么点……”老登像是没看到他们的表情,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随即摆摆手,“行吧,当我没说。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他转身就欲离开这过分热闹的中心。
“诶!等等!”镜流下意识地出声,她看着老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即将没入人群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兴致高昂的朋友们,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不安,觉得把英鹰音一个人丢下似乎有些不妥,“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去?”
“镜流!”白珩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起来,夸张地扑过去抱住镜流的胳膊,“难道你要背叛组织?!要知道,你可是我们云上五骁里唯一一个不是单身的!再不参加集体活动可就不礼貌了!不能让男人破坏我们纯洁的革命友谊啊!”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神“控诉”着老登。
老登停下脚步,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你这小狐狸还是太嫩”的、近乎慈祥,但在白珩看来绝对是欠揍的笑容:“打扰一下,首先,”他伸出一根手指,“我认识镜流的时候,那是都是九百多年前了,那个时候,你们在座的各位——”他的目光扫过景元、应星、丹枫、白珩,“——连颗受精卵都不是。”
他无视白珩瞬间涨红的脸和景元憋笑的表情,伸出第二根手指:“其次,我和她结婚快八百年了,比你所谓的‘友谊’历史悠久得多。·捖* - ′鰰~颤¨ .勉/费-阅,黩′所以,严格来说,是你,”他指向白珩,“在试图破坏我们稳固的婚姻关系。”
最后,他伸出第三根手指,语气平淡却带着碾压般的力量:“最后,论先来后到,你才是那个‘来者’。”
“呱——!!!”白珩发出一声怪叫,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整个人都蔫了下去,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指着老登的手指都在颤抖。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の究极压制’吗?!使出全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啊!”她悲愤地看向镜流寻求支援,却发现镜流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一个像素点?
“好了,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狂欢了。”老登挥挥手,仿佛刚才那番“降维打击”只是拂去一粒尘埃,“镜流你就好好去玩吧,总和我这个无趣又死气沉沉的老头待在一起,确实没什么意思。”他这话说得轻松,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笑意。
“额……英大哥,”白珩虽然被怼得有点蔫,但天性乐观,还是试图挽回,“其实可以一起来嘛!人多才热闹,更有意思啊!”
“算了。”老登笑着摇摇头,那笑容里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疏离和淡淡的疲惫,“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兴趣爱好了。星槎飙车、拼酒量、听那些最新的星际摇滚……饶了我吧。”
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景元身后沉默的应星和气质清冷的丹枫,眼神深邃难明,“何况……要是我这个‘老古董’在,某些人……大概会觉得放不开吧?玩得尽兴点。/x~t,i¨a~n\l*a`i/.`c/o,m·”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挤入喧闹的人潮。那披着朴素外袍的背影,在流光溢彩、欢声笑语的庆典背景中,显得格外孤单而格格不入,仿佛一个来自遥远过去的、褪了色的剪影,正独自走向另一个寂静无声的时空。
镜流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握着剑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白珩看看镜流,又看看老登消失的方向,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英大哥他……好像总是这样呢。”
看着云上五骁那耀眼夺目、被整个仙舟传颂的传奇,或许有人会心生疑惑:这位与镜流剑首关系匪浅、同样在仙舟位高权重的“老登”英鹰音,为何没能混进这个小团体,凑个“云上六骁”的名头?
答案,写在他与其他几位核心成员那近乎冰点的关系里。
应星擦拭着新铸的剑胚,眼神锐利如刃,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真不知道镜流为什么会和这种人在一起。”
丹枫负手,龙尾轻摆,声音清冷疏离:“情爱之事,非我所长。然观其行止,戾气过重,非良配之选。镜流……可惜了。”
景元面对旁人的探询,笑得像只无害的狸奴,眼神却深不见底:“看我做什么?我要是敢问师父这个问题,她老人家怕不是要把我吊在迴星港最高的桅杆上风干成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