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元惊恐地往后缩,双手不自觉挡在面前,拼着力气大喊出声:“你不要过来啊!”
“阿珍!快把他给我拉开!我不吃丹药!”
阿珍虽然不解自家公子为何要对这丹药避之如蛇蝎,但她听话,忙和阿旺一起拉住了周游。^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赵九元趁机以被蒙面,气息虚弱了下来。
阿珍请来的都是什么医生?
真想夺了她这条老命啊。
“旁边那位医师,烦请为我看诊。”想了想,她鼓起勇气探了半张脸出来。
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寂粟才缓步上前,给赵九元搭脉。
“大王到!”随着内侍高声一语,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赵先生没事吧?”嬴政大跨步走进屋内,见赵九元瘫在被子下,一脸生无可恋,胸口顿了一下,关切问道。
“拜见大王!”屋子里有身份的人躬身行礼,奴婢则五体投地。
赵九元掀开被子,苍白的脸上没有几分血色,她捂着口鼻对秦王道:“臣感染了风寒,恐有传人之嫌,不能给大王行礼,还请大王回避。”
她可是身穿,一身全是毒,万一把嬴政给毒倒了,那岂不是罪过?
嬴政却笑道:“寡人还以为赵卿乃大丈夫,如此看来,赵卿果真娇气,寡人带来了夏无且。*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赵九元不明所以,娇气?
是谁在造谣!
赵九元差点咬牙切齿。
“大王说笑了。”赵九元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不是大丈夫,她是大女子!
这时搭完脉的寂粟拱手道:“大司农这风寒来得着实迅猛,需下猛药可治,我这里有一良方。”
秦王双手负在背后,夏无且提着药箱小跑进门,看到床前的寂粟,拱手道了声:“师兄!”
寂粟古淡无波的表情总算有一丝波动:“师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两人对视一眼,夏无且躬身对秦王道:“王上,师兄在此,大司农定然不会有事。”
又是一个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夏无且,在荆轲刺秦时,用一个药箱名垂千古。
这时,周游冒出来,躬身对秦王道:“禀大王,小民这有一丹丸,可使大司农恢复如初,可大司农似乎很怕小民,不肯吃丹丸。”
“哦?”嬴政看向赵九元,关切问道:“赵卿为何不吃丹药?卿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寡人还指望着与你一同创下那万世基业。°比?^)奇?中μ文±网!
赵九元揉了揉太阳穴,高热导致她眼神有些飘忽:“臣不吃丹药,是因这丹药非但没有治疗效果,反而会损害臣的身体。”
“小民的丹药常人吃了都说好,没人说不好的,大司农所言,小民不接受。”
周游急忙跪在秦王面前告状:“大王,大司农没吃过小民的丹药,这样污蔑小民的名声,以后小民该如何在咸阳城混下去?”
秦王眼神一变,周游感受到秦王的威严似乎更为凝重,不由得缩了缩脑袋。
其实嬴政也不理解,但还是开口问赵九元:“赵卿何出此言?”
赵九元想着一时半会儿也烧不死,故而干脆坐起身来。
“方才周医师所言,此丹药乃是由朱砂、水银、玉屑等物制作而成,然而朱砂和水银均有毒,服用会导致皮肤溃烂,甚至毒发身亡,诚如大王所言,我这身体可要好好保护着,早早被毒死了,岂不亏了?”
嬴政心底一顿,丹药有毒?吃了会死人?
这怎么可能?
“材料确有毒性,可经炼制,这些毒素早己被拔除,怎可能有毒?”周游不死心,继续辩驳道。
“此处不止周医师一位医者,不如听听其他两位如何说?”赵九元将目光放到寂粟和夏无且身上。
突然被点名,夏无且胳膊肘戳了戳寂粟,寂粟拱手对秦王道:“大王,大司农所言朱砂、水银有毒,长期服用会导致中毒而亡均没错,朱砂控制好量的确可入药,不宜食用太多。”
夏无且附和道:“师兄所言句句属实。”
更早的时候,巫、医不分家,故而有些医师同时也是巫师。巫医借用阴阳五行学说解释病因,并形成诊疗方案,巫医的草药知识又被方士吸收,融入炼丹或养生之术法中。
三者糅合,共同形成了华夏的中医药体系。
这其中门道颇为复杂,方士只是想追求长生之术,出发点没有错,故而赵九元没有首接否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