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云知鸢懵懂的眸光暗了暗,她丢开酒壶,直接抬手用力扯开燕归尘的手。¨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合作共赢啊,庸王殿下。”云知鸢拍了拍燕归尘的膝盖,她眼神清明,再没有半点醉意,“你的腿,我能治。而我,需要借你的势为自己报仇。”
短短的一两句话,却暴露了太多东西。
燕归尘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冷笑道:“父皇不知给本王寻找了多少名医圣手,这腿却毫无恢复的可能。你又有什么本事能打包票?”
“我现在身无长物,自然也没本事让王爷相信,但是,试试不就知道了?”云知鸢反手摁在燕归尘的手腕的脉搏上。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燕归尘飞快地抽回了手,“本王不做没把握的事。再者,本王也从未听闻云家三小姐会什么岐黄之术。”
云知鸢站了起来,嘟哝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从小就被扔得远远的,一身医术还是……算了,反正自从回京之后,我就没在给人治过病了。”
说起这些,云知鸢恨不能回到上一世去捶死当初的自己。
当初她才被云家从庄子上接回,步步谨慎,对云家人更是小心讨好,生怕会遭他们的厌弃。
她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自己的家人身上,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这可真是蠢啊。
云知鸢无奈苦笑,“你要是愿意合作,咱们自然皆大欢喜,你要是不愿意……”
她直接往床边一坐,笑得颇为无赖,“那也没办法,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名正言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x~z?h+a-i!s+h,u!.~c¨o_m-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利用庸王妃的身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倒是威胁起本王来了。”燕归尘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连云家人你都斗不过,你以为能斗得过本王吗?”
这话有点扎心。
云知鸢撇了撇嘴,破罐子破摔道:“所以我也说合作共赢,皆大欢喜。更何况你这腿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与其放任自流,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还有一点机会不是吗?”
“哦?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还如此能言善辩。”燕归尘两手交叠,他的眉眼之间似乎酝酿着许多情绪。
但是最终,他垂下眼眸,只说道:“本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意思就是他对云知鸢的医术保持怀疑态度。
云知鸢有些头疼,“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上辈子她识人不清,被骗得团团转,甚至还为此付出了一条命的代价。
如今她想报仇,却只能借助燕归尘的势,可她又要如何取得燕归尘的信任?
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燕归尘并未答话,而且对门外道了一句,“来人。”
房门随之被人推开,侍卫青锋拱手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书房。”燕归尘道。
青锋微微有些讶异但很快就点头应下,“是。”
眼看着燕归尘被青锋推了出去,云知鸢眨了眨眼。?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怪了,上一世可没这事啊。
她记得上一世两人的新婚之夜是一起过的,只不过两人都是和衣而眠。
上辈子她受云妙容挑拨,以为替嫁之事是燕归尘所为,而她和云妙容都被蒙在鼓里,所以云妙容才会状告她李代桃僵。
所以她对燕归尘处处挑刺,成亲短短三天,她就上蹿下跳地谋划了许多次逃跑计划。
只是可惜……
可这一世的新婚之夜为什么会变得不一样了?
莫非是因为自己重生,改变了事情的走向?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云知鸢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取下凤冠,褪下外裳。
龙凤花烛摇曳生辉,云知鸢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要怎么与燕归尘合作。
而另一边,庸王府书房之中。
天边明月高悬,燕归尘坐在窗边,随口问道:“王妃有什么动静?”
一道鬼魅般的人影出现在窗外,道:“回王爷,王妃已经歇下,一切如常。”
“哦?”燕归尘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没跑?”
窗外的人似乎愣了愣,才说:“并未。”
燕归尘摩挲着手中茶杯,他记得那个小傻子不是一天密谋跑十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