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空调口专门对着后座,凉飕飕的,她往后缩了缩。
许霁青留意到了,抬手把风页抹平,“下这么大雨,你舅舅怎么没来?”
苏夏眨眨眼,“……舅舅最近好忙的,他今天有事。”
才怪。
除了去年夏天,后来苏小娟又有好几次抽不开人手,想随便找个吃苦耐劳的人去盯工地,苏立军回回绕着圈子踊跃自荐,全让苏夏给搅黄了。
苏立军从老家来江城,壮志踌躇想要干出一番事业,夺了姐姐的位置当老板。
结果整整一年了,干过最接近权力中心的活就是给苏夏当司机。
剩下的时间,要么帮家里阿姨买菜,要么和公司保安扯淡,闲得头顶都要长草,要不是苏小娟时刻盯着他那辆车的油费账单,早就开着宾利去跑专车了。
苏立军太爱打小报告了。
只要是可能碰上许霁青的场合,苏夏都尽量自己出门,只有下午晚上喊苏立军来接。
万一就有机会一起坐地铁或者公交车呢?
她可不要被这个便宜舅舅耽误了。
心心念念盼了一个月的坐车共处机会,现在来是来了,可暑假也快结束了。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让许霁青暂时听不见就好了,她好想跟司机师傅嘱咐两句话啊。
雨下这么大,我们能不能就开慢一点?
不然十几分钟就到了,她好舍不得他。
这一年,私家车很流行贴蓝绿色的防晒膜,窗外本就不明朗的天显得更暗,隔着滚落的雨丝,外面的车灯都晕得糊糊的,一切都像泡在水里。
许霁青碎发湿黑,遮住了一点眉眼,一双薄唇色泽浅淡,却湿润润的。
苏夏脑袋里思绪乱飞,一会想到拓展研学时,许霁青饿犬一样在自己手心里吃的那块西瓜,一会又飘得老远,想起上辈子结婚好几年,居然没和他接过吻。
他是讨厌和自己亲……
还是根本就不会亲?
不想还好,随便想了想,又险些心脏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