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律师们人性,替我说了几句公道话。·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导师的老婆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并且和导师断了关系,否则导师欠下的债她可是要还的。
当年导师春风得意之时,意气风发。信誓旦旦要研发这款抗肿瘤药物,说要是成功了,这款新药将会在国内外引起强大的关注,并且具有超级广阔的市场,能解救全世界上千万疾病人群。我对导师的话深信不疑。
当时和我们一起研发的有接近二十个人,随着实验的每次失败,大家逐渐心灰意冷,公司里没收入来源,大家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导师的积蓄几乎被掏空,再加上师母隔山差五来公司大闹一顿,十来号人纷纷离职,导师整个人也跟着情绪逐渐崩溃。
那会儿我刚毕业,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谙人事,心地倒是善良,看着导师没日没夜的扎在实验室,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在做实验,饭不吃觉也不睡,怪心酸的。于是每天带点自己做的饭菜给导师吃,时常买点甜品,做点蔬菜沙拉啥的。有一次,导师吃着我做的西红柿炒鸡蛋直接哭了,我还以为是我那天下手重,盐放多了菜不好吃,正要端走菜。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导师止住了我,用白大褂的衣角,擦拭了眼角,说那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饭菜。
导师离开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背负着使命。我按照导师留下的方法,不断的尝试,也过上了没日没夜,饭不吃觉也不睡的生活。压力大,我就吃辣条解压,成箱成箱的辣条往公司里送。结果有一次因为血糖低,气虚直接晕倒在了实验室,幸好送辣条快递的小哥发现了我,不然那天我整个实验室都要爆炸了。
再后来,我就一边吃辣条解压,一边喝补气养血的饮品,一边做实验。
几年过来了,导师留下来的50亩土地,如今扩大十倍,变成了500亩;曾经几片瓦堆砌成的实验室,如今已变成十来栋大厦;我按照导师的方法坚定不移的尝试做实验,在一次巨大爆炸后的三个月,成功了,虽然在那次爆炸时我损失了右手的半个无名指,但相比较性命和接下来的各种一帆风顺,半个手指不算啥。药品我也以导师的名字命名了“药素”,向社会公开时,我也没有居功,全盘说是导师的指引。再就是吃辣条喝补品也就成了我的习惯。
说到吃辣条,我真的算是辣条资深行家,市面上各种辣条我几乎都尝试过。′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想当年,我只是个爱吃甜,一点点辣都不能碰的小胖妹。现在,无辣不欢。曾一时兴起吃了些许死亡辣条,感觉也不过如此,就是辣到头发昏,胃穿孔。不过那活过来的滋味,也是挺幸福的。现在偶尔我也会吃一两口死亡辣条,追忆一下当年半死不活的感觉,只是不太敢猛吃。
辣条吃得正嗨,门铃响了。我从可视门铃里看到是谢榭,吓得立马丢掉了辣条,迅速穿好衣服,果断漱口,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漫不经心淡定地开了门。
他见我开门,上来笑脸相迎,说道:“我可以进去坐坐么?”
我倚着门框,不做任何面部表情,只淡淡道:“这么晚了,谢总是要找我聊人生,聊理想?”
“不敢,您现在是花总,已经走上人生巅峰了,我和您聊哪门子的人生和理想,聊不过。”他笑了笑,想要继续:“不过……”
“哦,那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谢总也请早点休息吧。”我说。
我正要关门,他单脚伸了进来,直接挡住门,连声嚷嚷疼,说:“好歹邻居一场,借个打火机怎么就这么难?”
借打火机,早说啊。大晚上穿得骚里骚气的,只留裤衩,去敲一位女人的门,给谁谁不会多想?我又不年轻了,好歹见过一点世面,怎么可能还会像当年那样好糊弄。
“站门口别动,我去拿打火机。”我继续淡淡道。
想起前年过生日时,当时自己给自己点了个外卖蛋糕,晚上自己给自己插上蜡烛,戴上生日帽,自己给自己唱生日快乐歌,自己给自己脸上抹奶油,一个人自娱自乐也挺有意思的。是有那么个打火机,只用了一次,后来再也没用过。
在茶几下,一眼就看到了。我径直上前,快速拿起,又径直走到门口,将打火机递给谢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