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辙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透着几分苦涩：“没办法，这是现实。不过，这起案件引发的舆论影响足够大了，对他们来说，社会性死亡也算是一种惩罚。”

林路撇了撇嘴，露出一丝苦笑：“这又有什么用呢？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过不了多久，谁还会记得赖雨欣，记得杀了她、挖走她眼睛的明林东。”

提到明林东这个名字，霍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田岳交待，当初通过非正常方式帮明娜做眼角膜移植手术的，就是明登。因为这件事，田岳才答应帮明登获取正当身份并进入学校工作。”

林路愣了一下。

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若不是因为这起案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霍辙完全查不出这个人更多的信息。

自林路砸墙发现墙壁藏尸案那天起，明登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要不是他的办公室与宿舍还留存着生活过的痕迹，负责调查的警方都要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田胜兰与孟晓俊在案发后的几天之后便被人发现了踪迹。

一个被发现溺死在湖水中，死状凄惨；另一个则被发现车辆撞飞到绿化带，面目全非。

“孟晓俊说，有人告诉他可以找到真相；田胜兰说，是为了找到孟晓妍的灵魂。”林路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感觉好像所有事情都跟这个明登有关，他到底是什么人？”

霍辙看了眼林路：“极有可能是灯塔游戏的关键人物。”

林路思索片刻后回答：“但我并不觉得梵星至臻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是灯塔游戏，更像是……冤魂索求，有人利用她的怨念为非作歹。我一首感觉，那是被困在墙壁中的赖雨欣的冤魂在向外界求助，而不像光明综合医院那样纯粹是一场逃亡。”

“会不会是每一次灯塔游戏的形式都不一样？”

“我不确定，但本能感觉更像是有人在利用赖雨欣的怨念进行某种研究。包括孟晓妍的死，应该也是这项研究的一部分。”

霍辙顿了顿：“所以你的意思是，灯塔游戏己经渗透进来长达十多年了？”

林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我还没想明白，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明登跟灯塔游戏肯定有一定程度的联系，他们都有红色药片，可用途似乎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