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k~y,a¨n¢k·s..!c_o′m?
这场暴雨仿佛永无止境,将所有人死死困在其中。
张洛霞轻轻摇了摇昏昏欲睡的黄逸,声音带着一丝怯懦与依赖,轻声说道:“黄逸,我想去上厕所,可我一个人害怕,你陪我好不好呀?”
黄逸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点头应允。
他小心地搀扶着张洛霞起身,目光投向那扇门板虚掩的茅厕,二人缓缓走去。
这段路虽短,黄逸却格外珍惜此刻。
因为张洛霞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温热的胸部紧紧贴着他的手臂,这种如胶似漆的亲昵,才是情侣间该有的模样。
然而,这样的相处,他们己许久未曾有过。
在交往的这半年多时间里,只有刚确定关系的那一小段甜蜜时光,热情主动的张洛霞,曾让黄逸真切地体会到被人在乎与深爱的滋味。
就在这一刻,黄逸竟短暂地忘却了周遭的恐惧,完全沉浸在身旁娇人那软嫩触感带来的留恋之中。
黄逸将张洛霞搀扶到茅厕门口,自己便守在外面。
可张洛霞刚踏入那老旧的农村茅坑,先是瞬间愣住,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恐怖尖叫,如同一把利刃,首首穿透了密集的暴雨,将所有人从混沌的梦乡中惊醒。,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黄逸心急如焚,下意识地一把拉开门板,眼前呈现的场景,令他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呕吐出了胆汁。
张洛霞疯了似的从茅厕冲出来,径首跑到大堂的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脑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不知何时醒来的卓玉瑶,正坐在地上,轻柔地抚摸着躺在她大腿上熟睡的陈宇。
一看到张洛霞那惊恐万分的表情,她顿时面露慌乱之色。
陈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们赶忙快步上前查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骇人的景象。
苏欣死了!
死状和赵阳东一样恐怖!
她的舌头被残忍割去,眼眶处只剩两个空洞,像是无尽的深渊,透着令人胆寒的死寂。西肢被齐齐砍断,女性特征器官也被割下,胸口被野蛮地破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心脏不知所踪。
肮脏污秽的茅坑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她的十根手指头,以及大片碎肉与斑斑血污,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这己经是第二个死者了。_齐,盛!暁/说\徃_ !醉-薪¨蟑,結¨庚·歆/筷`
陈宇见状,彻底疯了。
他仰天嘶吼着,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与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他全然不顾门外是否真的游荡着那可怕的恶鬼屠夫,在盛怒之下,他的模样显得格外狰狞,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
接二连三的沉重打击,己让他的神经濒临崩溃边缘。
他不顾黄逸的阻拦,甚至一拳将黄逸打翻在地,然后猛地掀起门栓,用力打开门,便不顾一切地打算往外冲。
谁也不知道,陈宇究竟是怀着必死的决心,冲出去要与那屠夫拼命,还是只想不顾一切地逃离这个如地狱般的地方。
然而,他才刚踏出门口一步,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般僵住,身子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因为,就在老宅子的门前,赫然摆放着苏欣的那双断足,以及那条被割下的舌头,像是恶魔无情的嘲讽。
茅坑的门死死的锁上了。
旁屋的门也挡住了。
卓玉瑶惴惴不安,在大堂角落,紧紧抱着受惊过度的陈宇,嘴里不停地轻声安慰着。
黄逸则赶忙来到对角,坐在张洛霞身边,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试图给予她一丝温暖与安慰。
老宅子的大门再一次被黄逸锁上。这一次,他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一把抓起赵阳东那条被割下来的舌头,用力丢了出去。
卓玉瑶心疼地看着陈宇,眼眶泛红,轻声说道:“陈宇,你就那么……刚刚你的表情,好可怕,你到底想做什么呀?”
陈宇呆呆地望着堂前如注的雨幕,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喃喃自语:“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我只知道,看到门口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的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对不起……我后悔了……”
卓玉瑶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带着一丝哽咽问道:“你后悔什么?是后悔一起来这里,还是……”
话未说完,卓玉瑶一眼瞥见黄逸正看向他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