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痛苦让他几乎窒息，被堵住的嘴里发出撕心裂肺却只能闷在喉咙深处的惨嚎，整个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几个？”

季南洲的声音依旧冰冷，手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沉了一分。

他能感觉到对方臂骨在自己指下不堪重负的呻吟。

俘虏彻底崩溃了，死亡的恐惧和剧痛瞬间压垮了最后一丝犹豫。

他涕泪横流，疯狂地、用尽全身力气点头，眼神里只剩下哀求。

季南洲这才稍稍松了点力道，但手依旧按在那里，如同悬在头顶的铡刀。

“说！”

他低喝。

俘虏急促地、贪婪地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

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还能稍微活动一点的右手，颤抖着，伸出了三根沾满泥土和冷汗的手指。

三根手指用力地弯曲了一下，又伸出来，反复了两次。

三个？季南洲眉头微蹙。

这和他之前根据营地规模判断的人数差不多。

他继续逼视着对方：“头儿是谁？什么来路？还有，那地图上画的‘小路’，通向哪里？你们的老窝在哪儿？说！”

俘虏的眼神再次剧烈闪烁，似乎在权衡，在恐惧。

季南洲的指尖微微一动，作势要再次发力。

“唔！

唔唔！”

俘虏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呜咽，被捆住的身体拼命扭动，右手急切地在地上划拉着。

季南洲冷冷地盯着他，抽出腰间那把梅映雪所赠的军用匕首。

冰冷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他手腕一翻，锋利的刀尖精准地挑断了勒在俘虏嘴上的细麻绳，再一挑，将塞嘴的布团也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