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的难堪,棒梗偷药反被救的憋屈,被当众摔倒在地、半边身子酸麻的奇耻大辱……还有秦淮茹那望向季家时复杂又带着点羡慕的眼神!
一股邪火混杂着烧心的嫉妒,如同毒藤般瞬间缠紧了他的五脏六腑,勒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凭什么?凭什么好东西都让他占了?连机关食堂那种地方都舔着脸去巴结他?!
他握着勺柄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牛眼死死盯住队伍中那个挺拔平静的身影——季南洲正随着队伍缓缓前移,对周围的议论恍若未闻,脸上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这份平静,在何雨柱此刻被嫉妒烧红的眼睛里,成了最刺眼的炫耀和最恶毒的嘲讽。
很快,轮到了季南洲。
季南洲将饭盒递进窗口。
何雨柱那张横肉堆积的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阴冷地剐在季南洲脸上。
“哟!
季大能人!
稀客啊!”
何雨柱的嗓门刻意拔高,带着一种黏腻腻的阴阳怪气,在嘈杂的后厨里也显得格外刺耳,“您这尊大神,还能看得上咱食堂这点猪食?没去机关食堂开开小灶?”
季南洲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淡无波:“何师傅,打菜。”
他懒得跟对方做任何口舌之争,只想尽快拿到自己的那份。
“得嘞!
您等着!”
何雨柱怪笑一声,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的狠毒。
他转过身,大勺伸向旁边装炖白菜的大盆。
那不是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的白菜,而是盆底剩下的一层,油花己经凝结成白色的油脂块,菜叶发黄发蔫,蔫头耷脑地泡在浑浊的汤水里。
他手腕猛地一抖!
哗啦!
那大勺在盆里狠狠一搅,带起一片浑浊的汤水,然后猛地抬起!
勺里确实盛满了白菜,但就在递向季南洲饭盒口的一刹那,何雨柱那粗壮的手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一抖!
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带着一种刻意的、侮辱性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