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
梨!
金贵着呢!
可怜我大孙子,连个烂果核都摸不着!
有些人啊,良心被狗吃了!
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
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东西都填了自家的无底洞!
也不怕撑死!
吃吧!
吃吧!
早晚吃出报应来!
不得好死!”
恶毒的咒骂如同污水般泼洒出来,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狠毒。
她叉着腰,唾沫横飞,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破季家的门板。
那尖利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惊起了屋檐下几只早起的麻雀。
西厢房门口,正在洗漱的阎埠贵动作一顿,厌恶地皱紧了眉头,端着搪瓷缸子赶紧缩回了屋里。
对门刘海中家也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易中海披着外套从屋里出来,看着中院这架势,眉头拧成了疙瘩,刚想开口呵斥贾张氏注意影响,目光扫过季家紧闭的门,又瞥了一眼站在贾家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复杂的秦淮茹,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季家屋内。
白芊芊己经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本语文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贾张氏那恶毒至极的咒骂如同冰冷的毒蛇,穿透门板,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的小脸煞白,嘴唇紧紧抿着,身体微微发抖,捧着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那难听的字眼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感到害怕又屈辱。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正在灶台边忙碌的季南洲,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季南洲背对着门,正用一把小刀,专注地削着一个刚从空间里拿出来、没有放进筐里的苹果。
他动作稳定而流畅,长长的果皮均匀地垂落下来。
贾张氏那些污言秽语砸在门板上,他削苹果的手连一丝停顿都没有,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得像深潭的水。
苹果削好了,露出晶莹剔透、水润饱满的果肉。
他拿起旁边的梨子,同样手法娴熟地开始削皮。
很快,一个苹果和一个梨,都削得干干净净,放在一个干净的白瓷盘里,果肉散发出更加纯粹诱人的清甜气息,瞬间压过了屋外飘进来的污秽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