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停歇,房内静得只剩下一浅一深的心跳声。′w¨o!d^e?b~o-o!k/s_._c_o/m*
纳兰彻垂眸轻笑,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他可是大启的皇帝,任何场面他都不该怯场的。
他只是怕,怕这过于美好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首到床上传来女孩软软的嘤咛声,他才发觉自己心跳再次失去控制,他重重喘了一口气,将卧室门一关,朝着她走去。
房间的温度控制在舒适的范围。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指尖捏住空调被,微凉柔软的触感划过掌心,缓缓向上提了提被子,首到柔软的布料妥帖地裹住她的肩膀。
他静静望着她。
乌黑柔顺的黑发披散在灰色软枕上,几缕调皮的刘海,轻飘飘地垂落,半遮半掩地搭在眼睫上,随着她无意识的呼吸轻轻颤动。
纳兰彻轻轻地把刘海拨到耳后,指腹在女孩的舒展的眉眼,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唇上流连。
他真的……回到爱人身边了!
是上天的垂怜!
他犹豫片刻,还是钻进被子,床榻因他的动作陷下去一块,宋塘带着惯性落入他的怀中。`@$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轻柔沉稳的心跳隔着单薄的睡裙传到男人胸口,纳兰彻突觉眼眶湿润,险些落下泪。
是鲜活的塘塘。
“塘塘!”
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膛而出,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怕再次失去的战栗。
最后都化作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却又在触到她温热肌肤时,瞬间卸去了力道,只敢用掌心虚虚地贴着,感受那真实的温度。
女孩像是听到熟悉的呼唤,无意识地往他怀中缩了缩,亲近依赖,一如过去。
“阿彻!”
一声轻唤从女孩唇间逸出,带着梦呓的软糯,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漾开圈圈涟漪。
纳兰彻浑身一震,那两个字像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所有的克制和深情。
他几乎是本能地低下头,温热的唇瓣覆上她的,带着隐忍许久的滚烫。
不是掠夺,是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惊扰了梦中人,却又带着失而复得的执拗。?j\i~n¢j^i?a`n,g`b~o`o/k,.\c!o+m¢
他的吻很轻,带着颤抖的虔诚,落在女孩的额间。
塘塘,好爱好爱你!
塘塘,好想好想你!
塘塘,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现在矛盾极了,一边不想打扰女孩的清梦,一边又希望她能睁眼看看他,告诉他她的思念。
熟睡的宋塘,此时正陷入奇怪的梦里,梦中她回到了大启,仍然是一个小吃货,非拉着纳兰彻陪她吃烤肉。
男人每夹一块烤肉给她,都深情地唤一声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好似叫不够一般。
宋塘嘟着嘴不满,给她那么多肉,想把她喂成大胖子嘛!
她浅笑着,阿彻,你也吃呀。
男人也笑着回应,要吃他会自取。
但是盘子里的烤肉不但烫着她舌头,还咬着她的唇。
被烤肉咬了?
这对吗?
接着她的呼吸也被轻易夺走,胸口像压了块大石头。
宋塘挣扎着从梦魇中惊醒,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庞。
她双眼瞪大,后背生寒。
陆彻?他在……吻她?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简首是疯了!
宋塘的双手像被火烫似的抵上男人胸膛,指节猛然发力,推搡间带起的风里都裹着她的惊惶。
沉醉的男人终于被惊动,松开唇时,唇角竟还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沉沉地锁着她,像盯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彻,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快放开我!”
宋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尾音里全是没压住的哭腔,眼底的惊恐几乎要漫出来。
“塘塘,你醒了?”男人依言松开手,掌心却还悬在她腰侧,仿佛怕她像蝴蝶似的飞走。他望着她的眼神太亮,亮得让宋塘心里发毛。
塘塘?
这两个字像针似的扎进宋塘心里。
谁允许他这么叫的。
无耻之徒。
宋塘猛地向后缩,脊背重重撞在床板上,退到床角时几乎蜷缩成一团。
“我没想到堂堂云享集团的老板,竟是这般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