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玥,你有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了!朕很高兴!”夜川钰握着姝玥的手,带着一丝小心去看那还未显怀的肚子。·墈~书\君′ +冕^沸′阅!渎¢
姝玥却立即挣脱了夜川钰的手,全无一点喜悦:“你应该知道,我不爱你。所以,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
姝玥神色冰冷,毫不顾忌的用言语去刺夜川钰的心。
夜川钰嘴角的笑意一瞬间凝固在脸上,心中的怒火涌起:“沈姝玥,记住你的本分!不要妄想摆脱朕,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朕的女人。这孩子你想要也得要,不想要也得要。 ”
说完,夜川钰拂袖而去。
出了别院,夜川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与悲,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面前的大树上。
“哐!”的一声,树干抖动,叶子纷飞。鲜血一滴滴的顺着树干流下,落在地上,混入黄色的枯叶中。
“陛下!您要心里不痛快可以打骂奴才,千万不要伤了龙体!”一旁的总管急忙劝阻。
夜川钰理都不理,又是一拳打在树上。
衣袖的晃动带出了里面的纸张。~1~8,5.t`x,t-.!c¢o¨m^夜川钰来前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姝玥接进宫中。纸上是夜川钰细细思量后暂拟的封号,个个都是寓意上佳的好字。
夜川钰的离开并没有让姝玥开心片刻。她愣了愣,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这里正孕育着她的孩子。
有些话往往是伤人又伤己。
孩子,阿娘对不起你!阿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姝玥心中纠结,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难以抉择过。
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后,姝玥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也许是肚子里的孩子也能感受到母亲的不喜,表现的格外的躁动。
姝玥害喜的厉害,往往是刚吃进去就又吐了出来。
夜川钰专门派了宫中的太医为姝玥诊治。太医开的安胎药一碗一碗的喝了进去,却丝毫的效果都没有。
姝玥一天天的憔悴了下去。
太医向夜川钰请罪:“陛下赎罪,微臣医术不精,不知娘娘到底是何病症。”
又忧虑的继续禀报:“微臣曾向之前为娘娘看诊的大夫了解过娘娘的身体状况。-x~i*a-o¨s?h_u·o?h¨u′n*.\c*o!m?娘娘虽然因为思虑过重导致身体略虚,但经过长时间的精心调理后,怀孕生子并无大碍。但现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的身子越来越弱。照这样下去,微臣恐怕...恐怕...”
太医抹了抹脸上因夜川钰越来越重的威压而出现的汗水,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恐怕什么?还不快说!”
“微臣恐怕最后会落得母子俱亡的下场!”太医两眼一闭,咬牙说出剩下的话。
屋子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下人们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皇上注意到。这滔天的怒火谁都承受不起。
“哗啦!哐当!”御案上的茶盏和砚台都被滑落到地上。连皇上跟前最得意的总管都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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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下的那场雪已经融化了,道路上一片泥泞。别院外那颗大树的叶子早已落光。枝干萧疏,霜雪覆盖。
马上就进入十一月了。
夜川钰走进别院,远远地就能听见屋中的动静。
女子呕吐的声音,丫鬟劝慰的声音,嬷嬷吩咐下人端水端痰盂的声音,都一齐涌入夜川钰耳中。
夜川钰掀开帘子,进入厅堂。热气扑面而来。
夜川钰脱下大氅,站在火炉旁静静等待火焰驱散自己身上的寒气。
等夜川钰迈步走入内室后,屋中的忙乱已至尾声。
下人们服侍姝玥漱口净面后,就搀扶着她到屏风后的床上休息。
刚刚被撤下的午膳只是略动了几口,下人们收拾好屋子后就按照夜川钰的吩咐退下了。
屋中静悄悄的,只有炭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炭盆中燃烧的是昂贵的红萝炭,气暖而耐烧,更不会发出刺鼻的气味。
夜川钰走近,绕过屏风。
姝玥躺在床上,十分憔悴。
四个多月大的肚子在瘦弱的身子的衬托下格外明显。
两人相对,默默无言。
最终还是夜川钰打破了平静:“姝玥,我们谈谈。”
姝玥没有做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