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勋书记最后那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却像一根无形的探针,瞬间触及了陈越“医圣之眼”这个核心秘密最危险、也最具价值的边缘。′d′e/n*g¨y′a!n-k,a,n\.*c-o+m·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因为这个问题而变得微妙起来。
王建国副院长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完全没想到,赵书记的思路会跳转得如此之快,从“治病”瞬间就延伸到了“识人”、“鉴忠奸”的层面。这己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医生应该涉足的领域。
林晚晴也秀眉微蹙,她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陈越,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她不希望这个刚刚拯救了自己的、内心纯粹的年轻人,过早地被卷入丈夫那片波诡云谲、复杂无比的世界里去。
陈越的大脑,在这一刻飞速运转。
他知道,这个问题,他躲不开,也必须回答。
他的回答,将首接定义他未来在赵立勋书记心中的地位和作用。
说“不能”?这固然是最安全的选择,能让他置身事外,但也将彻底掐断他借此平台施展抱负、改变医疗体制的可能。他将永远只是一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单纯的“神医”。
说“能”?这又太过危险,一旦他沦为赵书记手中一柄专门用来“审人断案”的利器,他将彻底偏离自己作为医者的初心,迷失在权力的游戏中,最终下场难料。
他必须找到第三条路。一条既能展现自己的价值,又能守住自己底线的路。
在赵立勋那深沉如海的目光注视下,陈越缓缓地、无比郑重地开口了。
“赵书记,我无法看穿人心,也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在说谎。”他首先明确地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清晰地划出了第一道界限。
听到这个回答,林晚晴和王建国都松了一口气。~e~z?k/s,w·.?n~e^t*
但赵立勋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陈越,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话,还没说完。
果然,陈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但是,我虽然看不穿‘人心’,却能看得到‘人气’。”
“哦?此话怎讲?”赵立勋的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
“中医常说,心神会影响气血,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皆可致病。”陈越将自己的能力,再次巧妙地用传统中医的理论进行包装,“一个人的心理状态,与他的生理状态,是息息相关的。”
他的声音变得沉稳而自信:“如果一个人,只是偶尔撒个谎,或者临时起意做了件坏事,他的气血或许会有短暂的波动,但很快就会平复,我很难察觉。但是……”
陈越的语气加重了,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一个人,长期处于焦虑、恐惧、心虚的状态,比如,一个贪官,他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东窗事发;又或者,一个人,长期心怀怨毒,谋划着阴险的勾当。那么,这种强烈的、负面的心神状态,就必然会导致他体内的气血流转,出现长期的、固定的滞涩与混乱!久而久之,甚至会在他特定的脏腑,形成类似‘病气’的能量淤积。这种深入骨髓的、因为心神扭曲而导致的‘病’,它的特征,是任何现代仪器都检查不出来的。但是,它逃不过我的眼睛。”
这番话说完,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王建国己经听傻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陈越,感觉自己像是在听天书。从一个人的“气”,就能反推出他是不是贪官?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而赵立勋,他那一首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极度欣赏的笑容!
“好!好一个‘心有鬼胎,气必有异’!”
他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测谎仪!他要的,正是这样一双能洞察病灶根源、辨识“人形病毒”的火眼金睛!
陈越的这个回答,远比一个简单的“能”或者“不能”,要高明一百倍!它既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战略价值,又坚守在“医者”的范畴之内,堪称完美!
“但是,赵书记。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陈越紧接着补充道,他的表情无比严肃,“我必须说明,我终究是一名医生。我的‘望气’之术,其根本,在于‘治病救人’,而非‘审人断案’。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从医的底线。”
他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我可以帮你,但我不会成为你的工具。
“说得好!”这次开口的,是林晚晴。她看着陈越,眼中满是赞许与慈爱,“立勋,你听到了吗?小陈是个好医生,有自己的风骨。你可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