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血肉被分食。

“还有最后一件事。”

沃尔科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为了彻底消除战争隐患，确保航运通道的自由与和平，联盟要求，但泽出海口必须成为独立自由市，由汉斯和联盟共管。”

“什么？”

希米格维猛地站了起来，这个要求比割让领土更加恶毒。

但泽是大波波唯一的出海口，是他们的咽喉。

失去了但泽，大波波就成了一个彻底的内陆国，经济命脉将被彻底掐断。

“我反对！”

他的怒吼在会议室里回荡。

这一次，不等沃尔科夫开口，克劳斯便再次主导了话题。

“将军，请冷静。”

“关于但泽的归属，首接割裂并不妥当。”

他顿了顿，提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案。

“汉斯提议，在但泽地区举行全民公投。”

“让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民，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

“这才是最民主、最公正的方式。”

公投？

希米格维愣住了。

他知道，但泽的居民中，汉斯裔占了绝大多数。

公投的结果，不言而喻。

这根本不是选择，而是将一把包装精美的匕首，递到了大波波自己手里，让他们亲手刺入自己的心脏。

沃尔科夫深深地看了克劳斯一眼，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我完全同意汉斯的提议。”

“没有什么比人民的选择更神圣了。”

最终，一份被称为“十月七日协定”的文件，被摆在了桌面上。

大波波失去了东部铁路的经营权，交出了西部铁路的控制权，并且即将通过一场“公正”的公投，失去他们唯一的出海口。

国家虽然保全了名义上的领土完整，但脊梁骨，己经被彻底打断。

希米格维看着那份文件，浑浊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他拿起笔，颤抖的手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窗外，柏林的秋日阳光明媚依旧，却再也照不进这位末路将军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