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馆的木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追随者们焦灼的视线。*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维尔纳·里希特紧握的拳头砸在油腻的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们必须把他救出来!”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在低吼。
马克西米利安·阿德勒的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诡异的光。
“这是一个信号。”
“领袖用自己的被捕,向我们发出了战斗的信号!我们应该立刻组织人手,冲击警察局!”
“那是自杀。”
约翰娜冰冷的声音像一盆凉水,浇灭了两人头顶的火焰。
“我们现在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更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罪名指控他。”
“冲动只会让我们全部被送进监狱,到时候谁来救他?”
她灰绿色的瞳孔扫过两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维尔纳粗重地喘息着,紧绷的肌肉慢慢放松下来。
马克西米利安眼中的狂热退去,化为一种阴沉的焦躁。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不。”
约翰娜站起身,走向那扇被踹坏的木门。
“我去搜集情报,维尔纳,你去安抚其他人,让他们保持安静,不要轻举妄动。”
“马克西米利安,你的任务最重要。”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狂热的年轻人。
“控制住你自己。”
另一边,卡尔被带进了一间还算干净的单人看守所。
没有想象中的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石灰与消毒水的味道。+小,税^宅_ /蕞!薪+彰/节!耕*薪′哙·
一张木板床,一个简陋的马桶。
铁门在他身后发出沉重的哐当声,彻底将他与外界隔绝。
卡尔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里不是牢笼,而是他的舞台。
他坐到床边,闭上眼睛,脑海中飞速推演着接下来的每一种可能。
这次被捕,是危机,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审判,将他的思想,他的理念,传播到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他向看守的警察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需要一支笔,还有一些纸。”
那名年轻的警察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写遗书吗?”
卡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那种深邃的目光让年轻警察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他嘟囔着走开了。
不久,一支磨秃了的铅笔头与几张泛黄的草纸,从门上的小窗被塞了进来。
卡尔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沙沙的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成了这间囚室里唯一的声响。
第三天,铁门被打开了。
约翰娜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长裙,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几名警察对她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客气。
“你还好吗?”
她走到卡尔面前,视线在他身上快速扫过,确认他没有受伤。
“比想象中要好。”
卡尔放下了手中的纸笔,那上面己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顽,夲?神¢颤~ ′首.发+
“有人想让你死在里面。”
约翰娜的声音压得很低。
“是社民党的人在背后推动,他们给法官施加了巨大的压力。”
“八号开庭审判,我己经联系了律师。到时候,你必须坚持自己无罪,不要承认任何指控。”
卡尔却笑了。
他将写满字迹的几张纸递给约翰娜。
“放心,他们做不到的。”
“我需要你帮我把这个,用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让柏林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
约翰娜接过纸,目光落在标题上。
《最后的守望者》。
她快速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高卢人会占领鲁尔工业区?这……这不可能吧?”
“谁知道呢。”
卡尔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毕竟,我们欠了他们一大笔还不清的战争赔款。”
约翰娜沉默了。
她将那份手稿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里。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