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才没把话说完,意思却再明显不过。~d.u_o′x^i~a?o?s+h_u`o·.′c^o~m¨
他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盘:侯府这四位公子出了名的护妹妹,往后阮云笙进了安远公府的门,只要他稍稍磋磨几日,还怕这四人不乖乖低头?
若是阮云笙识趣,把他伺候得舒坦了,他或许还能让她少吃些苦头;若是敢不听话,安远公府规矩森严,保管能磨掉她半条命!
到时候阮云箔心疼妹妹,想让她日子好过些,还不得大把银子流水般送上门来?
总之,这镇国侯府的权势财帛,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桩婚姻,既能讨好皇上,又能让他财色双收,他可真是时来运转!
阮云箔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双目赤红地嘶吼:“本公子今天就是跟你一命换一命,也绝不能让我妹妹受你这等人的欺辱!”
说着,他猛地抄起旁边的酸枝木椅子,往魏文才身上砸去。
魏文才的随从连忙上前护着自家主子,椅子砸偏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魏文才连滚带爬的躲到随从身后。
色厉内荏地叫嚣:“阮云箔,你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我爹进宫求皇上做主,治你个藐视皇恩的大罪!”
阮云笙低声道:“三哥,别冲动。[比???奇?t中D÷¤文′网±¤ )&最`新{章|o节§更?.2新3¨;快′为这种人脏了手,不值得。”
阮云箔红着眼道:“笙笙,你别管!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今日便用我这条命,换这个畜生的命!”
魏文才心底发怵,却梗着脖子道:“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阮云箔还要动手,阮云笙拉住他,直接吩咐冯管家:“叫护卫进来,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本郡主赶出去!”
冯管家立即招呼护卫进来。
魏文才见护卫一个个凶神恶煞拿刀带棒的,终于害怕了。
他今日过来,本想仗着皇帝赐婚的圣旨,好好扬武耀威一番,让阮云笙兄妹在他面前低头服软,找回以前丢掉的面子。
没想到阮云箔竟然敢对他动手,阮云笙更是让护卫将他扫地出门。
难道她就不怕嫁进安远公府后,日子不好过吗?
魏文才目光阴暗地看了阮云笙一眼,心道:等阮云笙嫁过来,看他怎么折磨她!
“我们走!”
魏文才走后,阮云箔将阮云笙拉回月华院。
他关上门窗,压低声音道:“笙笙,三哥带你离开盛京,咱们去边疆找二哥,或者一起去找四弟,总之哥哥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当眼珠子养大的妹妹,被魏文才那种人多看一眼他就火冒三丈,如果妹妹真的嫁给那种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把火烧了安远公府!
阮云笙叹了口气,“三哥,我们走了,大哥怎么办?就算我们把大哥一起带走,冯管家、知书、知琴他们怎么办?镇国侯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全都走得了吗?”
“抗旨不遵是什么罪名,你想过吗?”
阮云箔道,“无论如何,三哥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魏文才那种畜生!”
阮云笙低声道:“我知道三哥疼我,但这不是还没到成婚的时候吗?咱们忍耐几日,先等大哥回来,总会有办法的。·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实在不行,婚礼前,让初五去杀了魏文才。
反正盛京最近不太平,前几日,不是还有“盗贼”和“刺客”先后闯入太尉府和宣王府吗?
那么再有刺客夜闯安远公府杀个把人,也没什么奇怪。
就算皇帝震怒,无凭无据,也没理由发落镇国侯府!
*
阮云箔暂且被妹妹劝住,只是心里那股郁气却堵得发慌,索性约了几个相熟的朋友去酒楼喝酒解闷。
酒过三巡,有人望着他紧锁的眉头,忍不住叹气:“不明就里的人,都当皇上是看重镇国侯府,才特意给郡主赐了这门当户对的亲事。”
“可咱们谁不清楚魏文才是什么货色?这种纨绔配给郡主,真是委屈郡主了……”
另一人忙劝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了。不过听说狄国那边有了和谈的意思,只要战事一了,二公子就能回京。”
“二公子身为昭武大将军,这几年在边关立了那么多汗马功劳,回来定能封爵。有二公子在,安远公府便是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轻慢郡主的。”
几人七嘴八舌劝着,但阮云箔依旧眉头紧皱。
他要的根本不是安远公府不敢轻慢他妹妹,而是魏文才这种人有多远滚多远!
夜色已深,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