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西,“老顺记”酒楼包房里。/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张油腻的方桌旁,三个男人压低声音,正密谋着什么。
“啪!”
黑蛇帮帮主赵黑蛇猛地一拍桌子,“阿毛那小子,太他妈猖狂了。
城南的富贵赌档,老子盯了半年,眼看到嘴的肥肉,硬生生让他用金条砸过去了。
这口气,老子咽不下去。”
铁手会会长李铁手,习惯性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声音阴冷说道,“咽不下去?咽不下去也得咽。
赵老大,你那赌档算什么?我手下两个兄弟,就因为收了他月亮帮地盘边上的‘清洁费’,第二天就被人打断腿扔在护城河边上。
阿毛现在,仗着手里有硬货,警察局、码头工头,哪个没拿过他的好处?
他这是在明抢!”
血狼团头目陈血狼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抢?他这是要把我们连根拔起。
城西己经是他月亮帮的了。
再这样下去,别说吃肉,汤都没得喝。
等着被他一个个收拾吧。”
赵黑蛇眼中凶光闪烁,“坐以待毙?老子还没活够。
他阿毛不是神仙,总有落单的时候。”
李铁手眯起眼睛,“哦?赵老大有想法?”
“有!”
赵黑蛇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我花了几十张花票子,买通了他月亮帮一个看门的。
那小子说,阿毛每周三晚上,雷打不动,都会去醉仙楼二楼,听雨轩包房里,见一个神秘人。
每次,只带两个人,一个叫小六的瘦猴,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莽汉,叫刀疤强。”
陈血狼立刻来了精神,“醉仙楼?那地方我知道。
后巷窄得像根羊肠子,两边都是高墙。
只要堵住两头,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李铁手沉吟片刻,摇摇头:“阿毛不是善茬,他手下那两个,听说也很能打。>^!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
二十个人?在窄巷里未必能一下子按住他。
万一让他冲出巷子,或者醉仙楼里有他的人接应,我们麻烦就大了。”
赵黑蛇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诡笑,“巷子窄?
那正好,李会长,你说得对,硬拼风险大。
那咱们就…给他来个‘火神爷请客’!”
“放火?”李铁手和陈血狼同时一愣。
“对!放火!”
赵黑蛇眼中闪烁着疯狂,“醉仙楼那破楼,全是木头架子。
咱们把后门用重物堵死,把火油泼在墙根、楼梯口,柴火堆好。
等阿毛进了雅间,咱们这边一点火…
嘿嘿 火势一起,神仙也难救。
就算他能撞破窗户跳下来,也早被烟熏个半死,摔个七荤八素。
到时候,咱们的人就在下面等着,乱刀砍死他。
对外就说,是意外失火,他阿毛点背!”
陈血狼一拍大腿,“高,实在是高。
烧他个外焦里嫩。
周三晚上,送阿毛上路。
他月亮帮咱们三家平分!”
“好,周三!”
李铁手眼中也闪过一丝狠辣。
三人端起粗瓷茶杯,无声地碰了一下。
而此时他们的头顶,一枚硬币大小般的黑色小点,将他们的每一句毒计,都清晰地传递了出去。
城西码头,月亮帮的核心据点——一座由旧仓库改造的“大通货栈”二楼。
阿毛舒服地靠在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脚翘在面前的矮几上。
他耳朵里塞着一个微小的无线耳机,手指随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有节奏地在扶手上敲击着。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耳机里,赵黑蛇、李铁手、陈血狼三人的密谋一字不漏地传来。·2*8′看?书¨网^ -无.错!内′容.
当听到“放火”二字时,阿毛敲击的手指停住了,随后又笑了笑。
他缓缓摘下耳机。
那三个傻叉,阿毛原先就是做看门的,所以知道选的人必须是忠心耿耿的人。
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他的人,会不会太痴心妄想。
一首侍立在旁的瘦高个心腹小六和满脸凶悍刀疤的刀疤强立刻看过来。
“毛哥,那三条老狗又在憋什么坏屁?”刀疤强有些着急地问道。
阿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