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意见?”
姜太渊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山?叶′屋- ¢耕,薪·醉~全-
可这平淡的语气,落在那几名学院执事的耳朵里,却让他们浑身一个激灵,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
为首的那名执事,看着地上那两条血淋淋的断臂,又看了一眼在地上哀嚎抽搐的赵天龙,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
眼前这个老者,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如同深渊大海,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动手前,他还能凭着学院的规矩硬气一下。
可现在,人家己经动手了。
而且是当着上千名学生的面,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卸掉了赵天龙的两条胳膊!
这己经不是普通的斗殴,这是单方面的屠宰!
“没……没意见!前辈教训的是!”
执事脑子转得飞快,脸上瞬间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赵天龙在斗战台上使用毒针偷袭,违规在先,本就该受重罚!前辈出手,也是替我们学院清理门户!”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时候谁硬气谁就是傻子!
就这老头刚才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他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个“不”字,下一秒脑袋就得搬家!
姜太渊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6?邀*墈?书\惘′ +已.发^布-嶵′薪¢璋!結/
他现在没工夫跟这些小角色计较。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姜明羽体内的状况,脸色愈发阴沉。
那【黑寡妇】的毒素,远比他想象的要霸道。
虽然被他的雷霆真气暂时压制,但依旧在顽强地侵蚀着姜明羽的经脉。
就像是跗骨之蛆,驱之不散!
“前辈,这……这赵天龙……”
执事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赵天龙,小心翼翼地开口。
人己经被废了,再不止血,恐怕真要死在这儿了。
学生死在斗战台上,他们这些负责人的麻烦可就大了。
姜太渊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
他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厌恶,随即抬起脚,像是踢垃圾一样,一脚将哀嚎的赵天龙从擂台上踹了下去。
砰!
赵天龙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重重砸在台下,又滚了几圈,彻底没了动静,只剩下一滩不断扩大的血迹。
“死不了,带走吧。”
姜太渊冷冷丢下一句。
他当然清楚分寸,杀人会给孙子在学院里带来无尽的麻烦。?k!a^n+s!h`u~d·i/.·c¢o?m′
废掉双手,己经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了。
几名护卫如蒙大赦,赶紧手忙脚乱地抬起昏死过去的赵天龙,飞也似地跑了。
姜太渊不再理会外界的一切,他将姜明羽背到自己背上,雄浑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渡入孙子体内,全力压制着那股阴毒的力量。
“臭小子,撑住!”
他能感觉到,姜明羽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
必须立刻找到懂医术的人,用专业的手段解毒!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
“让一让!都让一让!”
“陈院长来了!药剂学院的陈院长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一个同样须发皆白,但穿着一身整洁白色研究服,气质儒雅随和的老者,在几名助手的簇拥下快步走了过来。
他正是魔都武大药剂学院的院长,七品药剂师,陈长青。
半路上,他己经从赶来报信的学生口中,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当他看到擂台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姜太渊背上脸色发黑的姜明羽时,他那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朽陈长青,是本校药剂学院的院长。”
陈长青走到姜太渊面前,主动拱手,语气诚恳。
“这位同学伤势严重,可否让老朽先行查看一番?”
姜太渊回头,打量着眼前的老者。
对方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草木清香,气息沉稳,赫然也是一位武王,而且境界比他只高不低,己达武王后期。
更重要的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医者对伤者的纯粹关切。
“有劳了。”
姜太渊的语气缓和了许多,小心翼翼地将姜明羽平放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