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下意识地伸手欲推。(;看ˉ书o?a屋~¤! £¢首3?发`\
但秦昭似乎真的吓破了胆,浑身软得如同没了骨头,双臂竟“慌乱”地攀住了他的臂膀,整个人的重量都倚靠过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时间竟没能立刻推开。
就在这电光火石、身体紧贴的刹那!
秦昭攀附的手臂内侧,指尖如同最灵巧的探针,借着身体的遮掩,飞快地滑过他胸前的衣襟!
指尖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卷轴坚硬的长筒状轮廓!
城防图!
果然贴身而藏!
“放肆!”金面具人终于反应过来,猛地发力要将她掼开。
秦昭顺着他推搡的力道,脚下仿佛被什么绊到,一个极其“狼狈”的趔趄,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扑通”一声重重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珠钗散乱,面帘歪斜,露出半张惊惧得毫无血色的脸。
她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懵了,甚至忘了起身,只是仰着头,惊恐万状地看着门口那尊散发着骇人杀气的金色身影。
几名巡逻的龟奴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眼前景象,一时也愣住了。
金面具人一步踏出,居高临下,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狠狠剐在秦昭身上,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说!你都听见了什么!”
那眼神,足以让真正的胆小之人肝胆俱裂。
秦昭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充满了小人物对财物的心疼和面对权贵的恐惧:“听……听见什么?爷……爷明鉴啊!奴家、奴家就是回来找东西的……奴家的金簪……纯金嵌红宝的簪子……值……值好几十两银子呢……奴家不能丢……真的不能丢啊……”她语无伦次,只顾着哭诉自己的损失,仿佛天塌下来也没有她的金簪重要。-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气氛凝固如铁。
“哎哟我的祖宗!这是怎么了?!” 一个尖利焦急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梦春楼的老鸨张妈妈扭着腰肢,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眼看到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的秦昭,再看看门口那尊杀气腾腾的金面佛,张妈妈心头一咯噔,立刻堆起十二分的谄笑上前打圆场:“爷息怒!爷息怒!这丫头不懂事,冲撞了爷!玉笙!还不快给爷磕头赔罪!”她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秦昭一眼。
秦昭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张妈妈脚边,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得更加凄惨绝望:“妈妈!妈妈救我!我就是回来找簪子的……!是不是误会了……”
张妈妈被她抱得一个趔趄,心中念头飞转。
这玉笙是她亲自选进来的清倌儿,身家清白简单,胆小怕事,可这心机城府……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探听机密的料。
况且,今晚的花魁拍卖在即,多少达官贵人等着看这新花魁,若现在把人杀了……
“爷,”张妈妈脸上挤出更深的褶子,赔着万分小心,“您看……这丫头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胆子比老鼠还小,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偷听啊!再说,她可是今晚的花魁,待会儿拍卖场里……那些个贵客都等着呢……这会儿要是……怕是不好交代啊……”
黄金面具后的目光依旧森寒,紧紧锁在秦昭身上,似乎在衡量她每一丝颤抖的真伪。^7^6′k·a.n·s^h_u_.¢c_o?m¢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那是一个清晰无比、冰冷刺骨的抹脖动作!
杀意,毫不掩饰!
秦昭的哭声瞬间变成了濒死小兽般的呜咽,死死抱住张妈妈的腿,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就在这杀机一触即发、空气都几乎要凝固爆裂的瞬间——
“哟!张妈妈!您在这儿呢!可让我好找!”一个油滑轻佻的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瘦猴抄着手,溜溜达达地从回廊另一头晃了过来,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他走到近前,眼睛在跌坐的秦昭身上溜了一圈,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的:“嗨!我说玉笙姑娘刚才在外头低着头找什么呢,跟丢了魂似的!敢情是掉了宝贝簪子?啧啧,那可是纯金的吧?难怪急成这样!”他语气轻松,带着市井混混特有的那种混不吝的作证意味。
张妈妈和黄金面具人闻言,目光都是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