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在说。

别怕，我来了。

…

而时间倒退到五分钟之前。

大屏幕关闭。

女生绕到灵昼面前， 微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帽檐下的一双眼睛仿佛两个黑洞。

她本来以为能够看到灵昼恐惧的眼睛，然而她依旧是那么平静，好像抓到她的时候，她就一首挺淡定的。

是笃定自己不会有事。

是太相信纪时辞吗？

想起这三年那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备至，而自己仿佛阴沟里的老鼠，眼里控制不住地燃烧起深深的妒忌之火。

她声音低沉暗哑。

“你不怕吗？”

灵昼乌黑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她又问：“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灵昼依旧不说话。

女生觉得有点没意思，摘下了帽檐和口罩，一头到肩膀处参差不齐的短发落下，脸颊瘦削，右面半张脸，被凹凸不平的疤痕覆盖，看上去有些狰狞。

不过依旧能够从她的五官看出，熟悉的影子。

袁雅畅唇角勾起，“怎么样？意外吗？”

“……”灵昼眼里流露出一种看傻子的神色。

袁雅畅突然注意到她嘴巴上的胶布。

“……”

袁雅畅将她嘴上的胶布撕掉，动作快速，力道粗暴，灵昼跟随那股蛮力偏过脑袋，感觉自己脸上的一层皮都要被撕掉了，火辣辣地疼。

灵昼抬起脸，碎发垂落在脸侧，眼睛弯弯地笑了，声音很甜，“意外啊，怎么会不意外？”

“我以为你己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这就是老祖宗口中的，祸害遗千年？”

袁雅畅脸色猛地一变，随后又笑了，“伶牙俐齿，我看你还能笑多久。”

她站起身，绕着灵昼走来走去，语气漫不经心，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愉悦。

“你说，纪时辞会用自己来换你吗？看你这么淡定，不会以为自己能活命吧？你低估了人性，那些上位者最是凉薄，能够给你宠爱把你捧到天上，也随时能够把你推进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