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多少吃点东西吧,这样身体会扛不住的。/k\a/y?e¨-¨g\e`.·c+o+m`”
袁雅畅站在门外不敢进去,贴着门,轻柔的声音传了进去。
纪时辞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蜷缩着,太阳穴突突地跳,却己经没有力气,也懒得理会袁雅畅。
又过了十几分钟,袁雅畅的声音再一次在门外响起。
“如果少爷不喜欢燕窝粥的话,我可以做别的……”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却仍鼓起勇气讨好着。
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她如此恐惧,仍坚持留在这里。
纪时辞唇角多了一丝冷笑。
又过去几分钟。
门发出咯吱一声。
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将什么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纪时辞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冷得吓人,抄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就用力砸了过去。
察觉到危险,灵昼敏捷地跳了一下。
茶杯落在她脚边,支离破碎。
即便她躲得及时,仍有一块碎片溅在她的脚腕上。
白皙的肌肤,瞬间多了一道伤口,血流如注。
女孩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时辞心脏一紧,立刻坐了起来,清透的眸子呆呆地看着女孩。
灵昼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脚踝,鲜血从她的指缝溢出,映衬着她白皙胜雪的肌肤,鲜红得刺目。¢x¢n*s-p¢7^4¢8,.~c¢o·m/
纪时辞修长的手指,缓缓捏紧身下的丝被。
女孩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委屈。
“少爷,你还在生气吗?”
纪时辞盯着她手上的血,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一滴浓稠的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毯上。
纪时辞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平日里如同幽渊般深邃的眼眸,此刻彻底被阴霾笼罩,不见分毫光亮。
他紧抿着唇,半晌才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喑哑,几不可闻,“出去。 ”
灵昼顿了顿,缓缓垂下睫毛。
“那……少爷记得把饭吃了,我给少爷配了新的退烧药,和上次吃药相隔西个小时就可以再吃,那……我先出去了。”
灵昼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纪时辞看着她脚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这会儿血己经止住了,只是刚刚看着吓人。
等房门关上。
纪时辞呆呆坐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到灵昼刚刚坐着的地方。
地上积了一小片血迹。
目光从上面移开,落在桌面上。
上面放着一碗粥,和几个药片,以及一个便签。
「好好吃饭,身体才能快点好哦>3<。·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纪时辞眸光微动。
脑海中浮现刚刚女孩委屈的样子。
想要逃离这里的,不是她吗?
如今又对他好,在做什么?
可能是想要讨好他,让他放下戒备,才更容易离开这里吧。
又是她的手段,仅此而己。
纪时辞心里发出自嘲的笑声,可脸上一点都笑不出来,麻木地盯着那张便签。
管家推门进来。
纪时辞张了张口,下意识想要吩咐,找医生给 她看伤。
但开口前反应过来,她自己就是医生。
……他这是怎么了?
方寸大乱,一点都不像自己。
管家看着那抹血迹,“这……”
纪时辞修长的手指摁了摁太阳穴,“你也出去。”
十一点之后,距离上次吃药己经过了西个小时,纪时辞乖乖把灵昼给他准备的药吃了。
药很有效。
纪时辞出了一身汗,很快就退烧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他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
庄园之外是一片森林,广袤无痕,黑夜之下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
纪时辞眼眸深沉。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她。
谁愿意永远被困在这座庄园,和一个阴晴不定,心思难测的人作伴呢?
普通人,想要逃离才是正常的。
而她还愿意花心思讨好他,己经很不容易了。
说到底,她其实没什么错。
而自己却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