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缓缓合上,遮光性能很好的窗帘将阳光一丝不漏的挡在外面,房间里昏暗得像黑夜一样。*s¨i¨l/u?x_s?w·./c?o\m~
感应灯缓缓亮起,带来一丝柔和的光芒。
管家从外面走进来,正色道。
“少爷,她愿意松口了,但是有一个要求,她想见你。”
纪时辞缓缓将书合上,纤薄嫣红的唇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却显得冰冷而残忍,“那就见一见。”
纪时辞在白色的丝绸睡衣外面,穿了一件毛衣外套,走进地下室。
听到脚步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才艰难地抬起头,那张脸己经看不清原有的五官,浓稠的鲜血从嘴角滴落下来。
她身上遍体鳞伤,唯有破败不堪的白色工服,能够看出她是庄园的工作人员。
旁边是一个十字架,锁链挂在上面,上面是暗红色的干涸血迹,明显能够看出,这个人之前是被绑在上面的。
浓郁的血腥气汹涌在鼻息间。
纪时辞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管家为他搬来一把椅子。
他坐在上面,修长的双腿交叠,垂着薄薄的眼皮,清冷淡漠,目下无尘。
死寂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听说,你想见我。”
“是啊。”女人开口声音嘶哑,“你不是想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够听……”
听到这句话,管家瞬间升起了戒备之心,“少爷……”
纪时辞白皙的手指撑着下巴,沉默了几秒,对管家抬了抬下巴。·x\w+b^s-z\.?c`o,m/
管家犹豫了下,向远处走去,不过并没有离开纪时辞的视线范围,只是这个距离能够保证听不到女人说的话。
纪时辞:“现在可以说了。”
女人沉默几秒,“你凑近一点。”
纪时辞有点失去了耐心。
然而这是目前留下来的唯一的线索。
他轻啧一声,站起身,在女人身边蹲下,屈尊伏耳,精致漂亮的侧脸,倒映在女人漆黑的眼睛中。
即便是仇人,她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子,有着一张最完美,足以诱惑一切的皮囊。
女人短暂恍一下神,干裂的唇轻启,“我告诉你,确实是有人在背后帮我,他是……”
那一丝痴迷,瞬间被眼底深处惊人的仇恨吞噬殆尽,她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猛地袭向男子修长白皙的脖颈。
纪时辞眼底闪过一丝无趣。
蝼蚁总是愚不可及,哪怕深陷绝境,命如悬丝,在残喘求生之时,仍痴心妄想着以自己那微如尘埃、不值一提的力量,妄图撼动那坚如磐石、无可撼动的强大存在,实在是可笑至极。;?三t叶o屋?2¢ ?追¤?]最£新e=)章}节?§
女人没看清他怎么出手的。
修长漂亮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将人摔回地上。
纪时辞站起身,身姿修长笔首,一袭白色的衣裳格外夺目。
阴暗的地下室中,西周是浓稠如墨的黑暗,灯光昏黄,在他轮廓上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犹如堕落黑暗深渊的神明。
即便被黑暗环绕,也难掩与生俱来的神圣与高贵。
他看着自己手指上细长的伤口,和手掌的血污,眸底深处涌动着滚滚黑雾。
最后重新看向女人,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目光。
女人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眼底蔓延出深深的恐惧,仿佛面前是一个惊悚的魔鬼。
她抱着一命换一命的决心,可也知道,如果自己失败,等待自己的,会是多么可怕的后果。
纪时辞扯了扯唇,“看来我还是太仁慈了,你应该知道,想要撬开你的嘴,我有一万种办法。”
女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管家来到跟前,脸色阴沉,“少爷。”
纪时辞重新坐回椅子上,身姿漫不经心而慵懒。
管家知道,他要在这里看着。
他走到女人身边,将她拖了起来,走向黑暗中的十字架,用锁链将她固定在上面。
地下室里,惨叫连连,令人毛骨悚然。
女人的骨头比想象中的硬,一首没有开口,
管家擦了擦手上的血,从那边走过来,“再继续,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纪时辞染上血污的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托着额头。
“庄园里不是有医生吗?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