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嘶哑的，混杂着血与尘的回答，在寂静的废墟中回荡。·k~u·a￠i￠d!u¨x·s?..c·o^m+

“我答应你。”

青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近乎愉悦的弧度。

他很满意。

非常满意。

纲手的干脆，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个女人，在被彻底击碎了所有骄傲之后，反而展现出了最纯粹的，属于赌徒的果决。

她把整个村子，连同她自己的灵魂，一起推上了赌桌。

而庄家，是他。

“明智的选择。”

青羽转身，不再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

对他而言，交易成立的那一刻，纲手的挣扎与痛苦就失去了观赏的价值。

她从一个即将崩溃的艺术品，变成了一件顺手的工具。

工具，只需要好用就够了。

纲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膝盖上传来碎石硌人的刺痛，却远不及她内心的万分之一。

她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只是拖着那具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转身，离开了这片禁区。

风吹过，卷起她身后那件印着“五代目火影”的御神袍。

那曾是荣耀与责任的象征。

现在，它更像是一份卖身契。

……

纲手的身影消失在残破的鸟居之外。

青羽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收敛。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一切，都在按照他最乐于见到的剧本发展。

有着纲手的妥协与帮助，接下来青羽培养死神的任务，就变得容易许多。-r￠w/z+w￠w\.*n,e·t_

而自己一个一个去忍界找人的话。

太麻烦了。

忍者这个群体，警惕心强得过分，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一种完全陌生的力量体系，难如登天。

就算找到了，资质也是个大问题。

不是每个人都有成为死神的潜质。

一个资质平庸的人，想要觉醒灵压、想达到“始解”的程度，天知道要浪费他多少时间和精力。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木叶。

这个忍界第一大村，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旗木卡卡西，日向宁次，甚至包括那些隐藏在暗部，或者各个家族中的精英。

这些人，都是绝佳的培养皿。

之前，他就算展现力量，强行逼迫他们，得到的大概率也只是阳奉阴违的抗拒。

效果会大打折扣。

可宇智波斑的出现，为他创造了一个完美的温床。

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感到绝望的，外部压力。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

在这种情况下，他递出的“恶魔的施舍”，就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无限月读的永恒幻境。”

“还是成为我的玩具，获得一线生机。”

青羽低声自语。

这道选择题，根本没有第三个答案。

只要还想活下去，只要还对这个世界存有哪怕一丝留恋，就只能选择后者。

而纲手，这位五代目火影，将亲自为他筛选出最合适的十个人选，她本身就是一个。\x.i?a*o+s·h~u_o￠h·o/u_.`c^o?m-

并用“拯救村子”这个大义，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走上这条由他铺设的，通往死神之路的轨道。

完美。

这比他自己亲自动手，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演员有了，对手有了，现在连配角们的强化道具，都有人主动来求了。”

青羽将镜花水月收回鞘中。

“这场戏，总算开始变得有点意思了。”

……

火影办公室。

这里是整个村子少数没有被完全摧毁的建筑之一，却也布满了裂痕，窗户尽碎。

纲手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

自来也。

他盘腿坐在地上，背对着门口，没有回头。

但那沉默的背影，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你去了。”

这不是疑问，是陈述。

“嗯。”

纲手走到办公桌后，那张属于火影的椅子，己经断了一条腿。

她没有坐下，只是用手撑着桌面，看着窗外那片狼藉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