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起伏，不是因为后怕，而是因为计划被彻底摧毁的愤怒。

“他就是个疯子！”

“一个拥有恐怖力量的疯子！”

自来也靠在墙边，脸上的油彩，也掩盖不住那份沉重。

“可他的力量，是真的。”

一句话，让纲手所有的怒火，都堵在了喉咙里。

卡卡西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着最后的情况。

“鼬和鬼鲛撤退了。”

“那个叫蝎的叛忍，也不知所踪。”

“青羽，还有他带的那个女孩，漩涡香磷，也消失了。”

纲手颓然坐回椅子上。

“一个围剿S级叛忍的天罗地网，最后变成了我们自己的笑话。”

“我们甚至，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自来也叹了口气。

“我们的麻烦，可能才刚刚开始。”

“什么意思？”

纲手抬起头。

“佐助。”

卡卡西接过了话。

“他看青羽的样子，很不对劲。”

“那不是一个学生看老师，甚至不是看一个强者。”

“那是一种……信仰。”

“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狂热。”

“青羽最后对他说的话，让他找到了比复仇，更具诱惑力的东西。”

纲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第七班，是她回来之后，最看重的新生代。

鸣人是人柱力。

佐助是宇智波的遗孤。

现在，这个天平，似乎要彻底倾斜了。

“找到他！”

纲手猛地站起来。

“不惜一切代价，找到青羽！”

“把他带回来！”

“我要亲自审问他！”

“怎么找？”

自来也反问。

“他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场，就能悄无声息地消失。”

“至于审问……”

自来也的表情，变得古怪。

“纲手，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谁能制服他？”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是啊。

谁能制服他？

连晓组织的西名S级叛忍，都被他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木叶，拿什么去抓他？

“那我们怎么办？”

纲手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无力。

“就这么放任一个自称是斑继承者的怪物，在我们的地盘上乱晃？”

“唯一的办法。”

自来也缓缓开口。

“是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否定了晓组织，否定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但他没有对木叶动手。”

“甚至，他最后说的那番话，听起来，更像是在清理门户。”

“或许，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或许？”

纲手冷笑。

“把希望寄托在或许上？”

“这就是我们能做的全部了。”

自来也的语气，无比沉重。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我们只能选择，相信或者不信。”

……

木叶，南贺川旁。

宇智波一族的故地。

这里早己荒废，残垣断壁，在风中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荣耀与血腥。

两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空旷的街道上。

“这里……好阴森。”

漩涡香磷抱着胳膊，身体在发抖。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一夜的血气与怨念。

青羽没有理会她。

他环顾西周，最终，将视线锁定在了宇智波一族曾经的集会所。

建筑的主体，还算完好。

他缓步走了进去。

空旷的大厅里，落满了灰尘，地上还散落着破碎的族徽团扇。

“从今天起，我们就住在这里。”

青羽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住……住在这里？”

香磷的嘴巴，张成了O形。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禁地！木叶的忍者会……”

“他们不敢来。”

青羽打断了她。

他走到大厅中央，缓缓蹲下身。

手掌，轻轻按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闭上了眼睛。

既然摊牌了，英雄的乐子游戏，也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