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首以为，自己是为了守护木叶，才背负了所有的黑暗。

可现在，似乎有另一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

一条，更加彻底的，变革之路。

“走。”

宇智波鼬终于开口。

两个人的身影，瞬间化作乌鸦，消失在天际。

几乎是同时。

不远处的一堆木屑里，一个红色的，如同蝎子般的身影，猛地钻了出来。

是蝎的本体。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木叶支援部队的方向，又看了一眼鼬和鬼鲛消失的位置。

最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另一个方向，遁入地下。

今天发生的一切，己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纲手站在原地，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

是因为愤怒。

一种，计划被彻底粉碎，权威被无情践踏的愤怒。

“纲手大人！”

静音终于赶到，扶住了她。

“我们现在……”

纲手没有回答。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青羽消失的地方。

自来也走到她的身边，脸上的油彩，都遮不住那份凝重。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一万倍。”

“宇智波斑的继承者……”

“这不可能。”纲手咬牙切齿。

“但他的力量，是真的。”自来也一句话，就堵住了纲手所有的反驳。

是啊。

那份言出法随，支配一切的力量。

在那种力量面前，真相是什么，真的还重要吗？

一片混乱中。

只有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宇智波佐助。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鸣人焦急地在他身边打转。

“佐助！你没事吧？那个混蛋，他到底是谁啊！”

“闭嘴，吊车尾的。”

佐助终于开口。

他没有看鸣人，也没有看任何人。

他的身体，在兴奋。

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那不是恐惧的反应。

是找到了目标的，极致的亢奋。

力量。

他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力量。

不是血继限界。

不是什么仙人模式。

是一种，可以把所有规则都踩在脚下的，绝对的支配。

在这种力量面前，宇智波鼬就是个小丑！

“宇智波佐助。”

“是选择相信这个腐朽的，将你灭族的村子。”

“还是选择，一条能够真正超越血脉，带来变革的道路。”

青羽的话，像烙印，刻进了他的灵魂。

答案？

还需要答案吗？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仿佛能看到，一条全新的，通往神之领域的道路，正在自己面前，缓缓展开。

他的选择，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卡卡西看着自己这个学生，那只写轮眼，第一次，从佐助的身上，读出了陌生的情绪。

那是一种，近乎于狂热的信仰。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佐助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木叶村。

那眼神，像是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