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又或是流苏髻?”
慕容鸾音仰着脸,由着茯苓在她眉心勾勒出一朵三瓣红莲,笑道:“我要流苏髻,系上绛红飘带。,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和奴婢想到一块去了。”碧荷说笑着就握起慕容鸾音的一把头发梳理起来。
茯苓欢喜的不行,捧出专一存放耳坠子的剔红玫瑰八宝盒,捡起一副金荔枝耳坠就往慕容鸾音耳朵上比划,“姑娘姑娘,奴婢记着,您梳流苏髻时最喜欢佩戴这副耳坠子,奴婢这就给您戴上?”
慕容鸾音点头,又笑道:“冬葵,你也别闲着,去把我的博山香炉搬出来,点上我最喜欢的香。”
冬葵连忙抢答道:“奴婢也记的牢牢的,姑娘最喜欢自己做的山茶香球,奴婢这就去后楼上找出来。”
“找几个粗使丫头,把我那些制香的工具也都找出来。”慕容鸾音一顿,“还有,把那只雕刻着药兽的铜提手大板箱也搬来。”
“是。”
冬葵答应一声,连忙去了。
碧荷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世子爷不喜熏香,姑娘真的想好了?”
“从今往后,我管他喜欢什么,我只知道我自己喜欢什么最重要。!x^d+d/s_h.u¨.`c+o~m,”
妆镜台上,中间是莲花座,座上摆着一面莲花镜,两边是两个三屉柜,慕容鸾音拉开左边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只粉色琉璃净瓶,打开塞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满足的喟叹,随即在手掌心里滴了两滴,抹在手腕内侧和颈侧。
这时窗外传来喜平故意扬高的喝骂声,“你发昏了,老夫人叫你来传话,你倒大模大样坐在这里吃起果子来!”
慕容鸾音一点也不急,反而推开窗户,对外头的喜平道:“我让她坐在那里吃果子的,你骂她做什么,直接进来骂我。”
喜平板着脸道:“世子夫人说笑了,还请世子夫人即刻随奴婢去福寿堂,老夫人震怒,说,世子夫人若再不赶快过去,她老人家就亲自过来问罪。”
彼时,慕容鸾音张开双臂,任由碧荷茯苓帮她穿上绛红色百蝶穿花大袖衫,挂上香囊玉环,笑道:“她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不便利,还是我去找她吧。”
碧荷等深知福寿堂上将有一场硬仗要打,生怕慕容鸾音吃亏,不约而同都跟了去。+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第6章 罗氏端坐在高榻上,身后跪着大丫头喜乐,正拿着美人锤轻轻为她
罗氏端坐在高榻上,身后跪着大丫头喜乐,正拿着美人锤轻轻为她敲打后背,彼时她老脸耷拉着,开口就带上了怒气,“打狗还得看主人,宋吉家的纵是有错,你也该先禀明了我!”
慕容鸾音两手交叠拢在袖子里,垂眉低眼望着脚下踩着的猩红色地毯,见五福捧寿的团花花纹上撒了几粒白芝麻,心想,早晨这老夫人定是吃了饴糖白芝麻饼,以往她总是顶着挨骂也劝着不让吃,从今往后啊,你就吃吧,纵然是把轻微的消渴症吃成绝症,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你若是个自庄自重的,下头人谁敢不尊重你,可见还是你自己做下的孽,怨不得旁人说到你脸上!”罗氏歇一口气,又接着叱责道:“自从你嫁进我们家,三年了,可曾生下一儿半女?我可是记得,当初老公爷乾纲独断为峥儿聘娶你,其中一条就是说你,八字旺夫,身子骨结识,好生养,三年了,你倒是下个蛋呐!”
忽的,窗外传来一阵哄笑。
慕容鸾音听见了,心里更知道,彼时,福寿堂上下服侍的人,有资格在屋里伺候的就侍立在左右,没有资格进屋的就都聚在外头,或是幸灾乐祸,或是窃窃私语,或是竖直耳朵细听,生怕漏掉一字一句。
以前她的心被痴念蒙蔽,还天真的以为是老夫人年纪大了管束不力,现在她却恍然明白了,是老夫人故意为之,她就是故意让下人们躲在外头看她的笑话的,为的是消减她在府里的威信,老公爷做主让她主持中馈又如何,只要下人们不尊重她,不听她的,她就有名无实。
老夫人训斥了半响儿,瞥见慕容鸾音脸上竟不似从前那般露出羞臊忍耻的表情,心里觉得奇怪,又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浑身不舒坦,陡然动了真怒,抓起几上高足杯照着慕容鸾音的面门就砸了过去。
“说话,你哑巴了?!”
慕容鸾音脚步轻挪,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老夫人更怒了,呼哧带喘。
“你敢躲?反了天了!”
此时此刻的慕容鸾音一点也不惧,甚至生不出一点愤怒来,只觉得可笑,“老夫人息怒吧,往后不必如此了,我知道您老人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