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三百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颗珠子,为何会在他手上?
哑公摆摆手,拾掇好地上的东西,很快准备走出去!
“昨夜的纸条是你给我的!”司稷直接开门见山,自始至终,哑公虽冷漠,但从未表现出任何敌意,或许,他也是受困者。
八域阵守势极强,就是上古开天辟地的大神想用蛮力,也断然打不开,只有找到阵眼,毁其镇阵之物,或许能勉强拉的开一道口子,哑公虽白发苍苍,身形却绝对不似耄耋之年,又知道黛黛的心疾如何医救,如此不简单,一定知道阵眼在何处!
哑公步子一滞,若有深意地盯着屋外的万里晴空,还是走了出去。
司稷手捻木珠,指腹轻轻摩挲过精致的灯盏镂刻花纹。
没想到消失在世间的地域,不过是给世人玩了个障眼法,别有洞天!
“稷哥哥!”戚黛韵走进来,手里攥着个药瓶,走近他时,一双灵动的大眼兴致勃勃地瞧着他,将手里的药举在他面前,“呐!婆婆给的药,说能治我的心疾,嘻嘻,婆婆虽然面上凶,却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司稷的脸上带着温和如春风的笑意,“一瓶药就被收买了?那小生的救命之恩......”
“要报要报!恩公说什么就是什么!”戚黛韵心情大好,完全把戚凌源的事抛于脑后,说话的音调也提高了!“嘻嘻嘻!稷哥哥,我们去看婆婆祭祀好不好?婆婆打扮的奇奇怪怪可可爱爱,要去看的!”
“哈哈!好!”一早就打算带她去凑凑热闹,现在看来她大病初愈,已暂时将他二哥的骗局抛于脑后。
白泽镇的镇民齐聚在石碑前,在相思婆周围聚成一个圈,用镇民的话来说,相思婆是活了三百年的老神仙,经历了四代人的变革,早已看透生死,是祈雨仪式的主祭司。
相思婆法力无边,风雨雷电皆可掌控,今年地质偏干,收成不佳,举行祈雨仪式的时间,也被镇民们一致拉前。
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缝有几百个大小不一的补丁,双肩上连着数条碎布条颜色不一,佝偻的身躯拄着拐杖,从怀里颤颤悠悠地掏出一沓帕子,递给近旁的后生,那后生接过帕子,发散给周围的镇民,又将余下的四块帕子叠成花朵的形状,分别放置在石碑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婆婆!可以开始了!”
她只身站在人群周围,没了江亦如和哑公的陪伴,更加显得形单影只,即便周围簇拥了上百号人。
木杖一敲,镇民齐齐跪拜,无一人抬头,仿佛都在迎接暴雨前最后的宁静,片刻后,大家都自觉捂上耳朵。
再过一刻钟,地面剧烈抖动,震耳欲聋的声响从四周传来,那声音似鬼魅尖叫,似雷霆盾击,山崩地裂!传言白泽镇镇压鬼魅,不得上天僻佑,唯有每年施法鞭策鬼怪,才能得上天降下甘霖。
而天选施法之人,便是这活了三百多年的相思婆。
她嘴里念叨着什么,刹时间,原本处于四个方位的相思帕竟变换成了形态各异的真花,其藤蔓以极快的速度向上蔓延,攀爬至石碑顶峰,碑下隐隐约约传出些惨烈的嘶吼,相思婆一阵冷哼,眼神里多的是狠厉。
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石林里,戚黛韵紧张兮兮地躲在一颗石柱后方,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出去,眼神不经意间瞟到一旁闲适地靠在石块上,不躲不藏的司稷,心道,高人啊!
“稷哥哥!”她故意压低了嗓音,“我们偷看别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啊?”本来想跟着婆婆的,结果镇民们说外人不准参与。
司稷闻言将手里刚摘的鲜果丢给她,往自己嘴里丢了一个,他戴着面具,看起来还有些滑稽,“谁说是偷看,小韵儿!这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的光明正大吗?”
“啊?”戚黛韵灵动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哦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原来是这样用的!”她慢悠悠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果子。
“没事,韵儿!要是有人发现,就跟我跑,不怕,他们抓不住我们的。”
.......刚刚还说看的光明正大了,这会都想着跑了!
戚黛韵仔细瞧着他这幅样子,一头乌发高高束起,简单随意的插着一支桃木簪,鬓角留下的发须随风扬起,一身有些宽松的农家常服,颇有几分风流散人的气质。
他就那样大摇大摆,毫不畏惧地坐在人群后方不足百米的石林里,偶尔从容不迫地递给她几颗果子吃。
戚黛韵脸色一红,靠过去和她心目中的“高人”套近乎。
“稷哥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厉害呀!这般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派,感觉比我父王还厉害几分?你为什么对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