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意!
难不成……
难不成真是私生女?
有机会得问问母妃!
燕晴胡乱猜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可能,一路回到府中,又把白鹿拒之门外,栓了门,燕晴伸手在胸前正中捏了一下,将束带解开,痛快的吐出一口气,之后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一根冰糖葫芦。-r¢w/z+w¢w\.*n,e·t_愣怔了一下,燕晴苦笑,嘀咕道:“青衣这小子,莫不是有龙阳之好?”
咦嘻!
恶心!
扑在床上,翻了个身,翘起二郎腿,又开始琢磨着“圣眷正隆”的事情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外……
皇后派出她的心腹将军和娘家侄子来昭和做什么?总不可能是看中了酒庄生意吧?又或者是想要暗杀自己?这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皇后和她的宝贝儿子,可没少残害皇室子嗣!
皇帝知道此事吗?是皇帝授意的吗?
对了,青衣那家伙阴魂不散的,有什么企图?
如果不是“龙阳之好”,那他盯着昭和这边做什么?
唉。,w′b/s·z,.¢o*r/g_
也没个人商量、探讨一下这些疑问。
如果绣娘在就……
绣娘现在在哪呢?
是去楚州了吗?
还是去找奇门了?
古楚国皇宫里的那扇门……
上封家书中,净想着劝父王造反,倒是忘了询问一下当年他去古楚国皇宫的事情了。
说起来,父王实力强悍,晋地兵多将广。
缘何儿子被杀了两个,又被困在京师,几乎被逼入绝境了,仍然不敢造反?
头痛!
燕晴厌烦的抓起被子蒙住了脑袋。
她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在京城中当纨绔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没有这么多烦恼。
唉,有钱有闲,有权有势,竟然也还是免不了有烦恼呢!
人呐,真是很难活的痛快。
不几日,京城来人。
这次不是传圣旨的,而是带来了一筐异域水果。?w_a~n,b!e?n`g_o^.?c/o~m*
千里送水果啊!
就是皇帝那个最疼爱的、远在南疆的、手握大权的长公主妹妹,也没有过这般待遇。
还真是圣眷正隆,天下无人能及呢。
燕晴心下感慨。
水果吃多了,竟是闹肚子。
如厕时,燕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那个圣旨马桶坐垫,竟是不见了。
谁还能偷这个?
有蹊跷!
……
京城,晋王府。
这一日黄昏,皇帝微服来访。
君臣寒暄几句,皇帝取出了一封信,递给晋王,笑道:“晴儿从昭和寄来的家书,我看过了。这孩子的字,一如既往的奇丑无比,该好好练习一下。”
晋王心里颤了一下,接过书信,眉头紧皱。“呵呵,圣上,晴儿没有在书信里胡说吧?这孩子,您知道的,一向喜欢胡言乱语。”
皇帝接过仆人奉的茶,喝了一口,笑吟吟的说道:“倒也没什么,就是言辞恳切的劝你造反。”语气极为平淡,就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
晋王的脸色唰的白了,拿在手中的信,竟也脱了手,掉在了地上。
皇帝瞥了一眼地上的信,又看了看晋王哆嗦的手,皱了皱眉,叹气道:“廉颇老矣。鸿羽啊,当年你与朕深陷万军之中,也没有这般紧张过呢。”
晋王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圣上,臣万死!”说话间,汗如雨下。
“行啦!”皇帝不耐烦的放下茶杯,又道:“再跟你说个事儿。”
晋王趴在地上,没有吱声。
皇帝说道:“西戎皇帝来了国书,说是自家有个女儿,到了婚嫁之年,想与我大梁结亲,以保两国万世太平。呵,朕以为,西戎亡我之心不死。此番作为,就是想让朕掉以轻心罢了。”
晋王迟疑道:“西戎狡诈,不可轻信之。”
“是啊,所以朕回绝了。”皇帝说着,看了一眼跪在脚边的晋王,皱眉道:“起来说话。”待晋王犹豫着起身,才继续说道:“秦王当是企图勾结西戎、北胡,扰我边境,乱我君臣之心。你那三帅十八将,尽数堵在了秦州边境,使得北境防线空虚,让朕心中十分不安。”
晋王道:“圣上之意是?”
“朕之意,不重要。重要的是,鸿羽你是什么想法?屯兵秦州边境,是真的想为国尽忠呢?还是想逼秦王造反?”说罢,见晋王又要跪下,皇帝有些不耐烦。“别跪了,装窝囊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