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_小-说`C¨M′S! .无/错.内\容~
几个月前,他曾做过一个类似的梦,梦里的阿玦真实极了,一颦一笑的反应都可爱,梦醒后他惆怅了很久,也遗憾于梦境里的一切没有走到尽头。
可今天,在七月半,那场遗憾梦重新续上,阿玦所有大胆的反应都符合他内心深处那些肮脏的、不堪的预期时,他反而意识到了虚假。
他的阿玦不懂情爱,像是一块被抽去了情丝的笨蛋木头,他不会有这样大胆的、勾人的举动,他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不会唤他“夫君”———是他见不得人的私心私欲,化作了眼前这一切。
“你不是阿玦。”他轻声说,“你只是我.......欲念的产物。”
“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嘛。”那个阿玦笑盈盈的,他松开与鹤卿十指相扣的那只手,然后抓着这只手按向自己心口,那里有跳动着的心脏,“我有呼吸,也有心跳,和他没什么区别。′j_c·w~x.c,.!c+o-m.”
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眸注视着他,好像天地之间只能看见他一人:“他有的记忆我也有,所以我会比以前更懂你心意,我和你,就是这世间最契合的人。”
他眨了下眼睛,像是有些羞,又有些期待:“把刚刚没做完的事做完......好吗?”
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二十几年从没人在鹤卿面前发出这样直白的有关床事的邀请,他的脸更红了,那红色从白皙的肌肤下透出来,似熟* 过头的樱桃。
头脑都要停摆的混乱之间,鹤卿捕捉到了之前话语里一闪而过的某种东西:“什么叫‘他有的记忆你也有’?”
“承载他的那本书在火海里被烧毁,他自然也跟着消失了。”阿玦似乎很遗憾他不愿意继续,“那间厢房里还残留的散灵被你的执念强留,久而久之,我就诞生了。”
“你的执念在散灵间孕育出了我,我继承了他的记忆,自然也继承了他的一切———我和他,没有任何区别。\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阿玦将鹤卿的手从心口放到脸上,“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
等到几个月前那场真实无比的梦境,鹤卿只觉得心口发冷:“那之前?”
“那是被磨损的散灵所残存的最后一点力量呀,我想观察你们是怎么相处的。”拉着他手的阿玦几乎与他心有灵犀,他理所当然道,“那一点力量消散后,就是全新的我了。”
“我虽然不能在现实里出现,但我可以每晚都进到你的梦里。”阿玦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红袖添香、巫山云雨......什么都可以。”
“他能做的,我也能做。”新的阿玦露出一个纯粹的、熟悉的笑容,“他不能做的,我都能做。”
鹤卿从那双眼睛露出的无意识的依赖与害怕里,意识到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重新拥有他的阿玦,甚至比以往更善解人意。
只要鹤卿点头,只要鹤卿开口。
但鹤卿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不是他。”他慢慢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襟,看着那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庞,“就算你拥有了他的全部记忆,你也不是他。”
没有拆穿前,他还因为那些熟悉而自欺欺人,逃避着不愿深想,可他始终无法做到欺骗自己————眼前的人是阿玦,也不是阿玦。
他固然可以卑劣地将所有疑点都假装忘却,去享受阿玦对他的好,去享受这四年多不见的漫长空缺,去完成心中那些隐藏着的贪婪欲/念。
但他做不到。
算眼前人和他的心上人一模一样,就算眼前人拥有他心上人的全部记忆。
阿玦曾带他游历过书境,穿梭过许多奇幻志怪的书籍,他见过与他类似的情况———
是他的执念铸就了心魔。
那不是阿玦,是他私心聚合的产物。
他认真地看着,想要将这张脸永远地记在心里,他怕以后的岁月模糊了时间,他会忘记。
龙凤喜烛还在窗边燃烧着,暗示着这是一场多么绮丽香艳的梦境,但鹤卿转过身,他准备离开了。
他隐隐有预感,只要他离开了这间寝卧,一切都会消失,一切.......都会结束。
他以为那个阿玦会拦着他离开,可没有。
那个阿玦只是坐在喜床边,龙凤烛照耀着他,让他的影子孤独地落在一边———他安静下来的时候,他不做大胆举动、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和阿玦根本没有区别。
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泫然欲泣,没有泪光盈睫,只是茫然地:“鹤卿。”
阿玦从没露出过这样脆弱的神情,可这时候却真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