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啊!坏老子好事儿!”
他又回头对茜拉不怀好意地笑,“还不跟老子来!”
他说完就扯着茜拉朝着避难所宿舍的方向走。?z¨x?s^w\8_./c_o.m-
温述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拉住茜拉的手不让她被带走,他质问哨兵:“你要带她干什么?”
“当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子干什么还要问吗?”哨兵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温述,“难不成你想要代替她?虽然试过你没这种,但偶尔尝尝鲜也不是不可以!”
温述皱眉,“你没看她不愿意吗?”
“她不同意?”
王艾尔过来加入了他们的争端,“白九你tm脑子有毛病吧!老子付了钱就是要你干活的,你们想怎么干我不管,但不该管的闲事你别管。”
茜拉也开口道:“我是自愿的,你不要管了。”
温述一愣,松了手,眼神复杂地看向茜拉,不再多说什么。′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只是在遵循她认可的生存法则生活。
温述在十岁以前,也像塔下的无数人一样,被迫接受着这条法则——弱者依附强者,强者支配弱者。
十年过去,他几乎遗忘了这条法则,并不断适应着塔上的生存法则——绝对秩序。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茜拉裹紧长袍,跟着哨兵走去,仿佛再次看到了那个蜷缩在漆黑矿洞中,孱弱而无助的自己。
温述的视线陡然变得模糊。
他意识到自己差点又被精神泥沼拉过去了,忙定了定神,身体摇晃了一下,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王艾尔一看更是暴躁,“活没干多少一个个倒是挺能偷懒,当心我扣工钱啊!”
温述懒得理他,死死压制着狂乱如潮的精神力。
他脖子上那项圈不仅仅是压制等级的,还抑制了他的精神力暴动。*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种植区的电力系统早已损坏,仅靠两盏强光手电将整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汗水浸透了温述的睫毛,渗入眼睛里带来些许灼烧感。
突然,他的下眼睑跳动了一下。
下一秒,宿舍区传来了两道撕心裂肺的尖叫。
“什么情况?”所有人立即抄起了手边的武器。
王艾尔大吼一声,“撤退!”
温述立即道:“那里面还有人呢!”
“老子说撤就撤,你tm找死啊!”
温述算是明白和这种人无法沟通。但这次也不需要争论了,因为还没等王艾尔他们撤离,茜拉和那名哨兵已经从宿舍区里狂奔了出来。
而他们身后的滚滚浓烟瞬间在所有人的视野中蒙上了一层障,眼尖的哨兵率先看清了他们身后的怪物。
“是死亡蠕虫!”
它破开地表直接钻进了地下,再用七鳃鳗似的头颅冲破土层,一口将茜拉身前的哨兵吞进肚子里。它巨大的身体如同一堵巨墙,直接隔开了茜拉和所有人,茜拉跌倒在浓烟滚滚的废墟中,再也看不到身影。
蠕虫身上覆盖了一层五彩的薄膜,像是钻石折射出的光带,又像是污水坑上的油膜,说不出的诡异,温述却也因此认出了,“他是异种的宿主。”
这怪物经过核辐射畸变后又被异种寄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这避难所得有一半是这东西弄塌的。”
温述突然意识到那蠕虫刚才吞了一个哨兵,感觉有点不妙。
王艾尔开始骂娘,“这货是高级玻璃种,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温述深吸一口气,淡定问道:“要是你知道你明天要死了,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艹你*,那当然是打.炮啊!”
动物的本性是繁殖。
“那你看这里这么多石泪金,这么多异种的尸体,偶尔有一个漏网之鱼在临死前繁殖出了优质下一代,不是很合理吗?”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嘛!
“damn!”
这时,刚才还在当推土机的蠕虫突然像被打了僵直,顶着天花板半天不动弹。其余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总算松了口气。
突然,那蠕虫的口器翕动了一下,从它粗长的身躯似乎在模仿喉咙的蠕动,肌肉上下挤压了一下,便吐出几个浑浊的字音,“王……艾……尔,我艹……艹你.妈……”
王艾尔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怪物怎么认得我,还说人话?”
温述,“……”见鬼的认得你。
温述不太想和蠢人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