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不说话,眉眼弯弯地注视着上方,脸上浮出浅浅的笑意。!t.i.a-n¢x+i*b`o¢o/k~.^c¢o′m.
离星遥:“还笑!过会儿要是扎疼了你,可不许叫得太大声!听到了吗?”
墨尘赶紧点头:“嗯,绝对不叫。”
墨尘果然说到做到,整个施针过程中一声未吭。
其实他前几日也没有叫过,不过不同的是,那时他是在强行忍耐,而这一次,他是真得不怎么觉得疼。
他凝望着神情专注的离星遥,眸中心中皆是一片欢喜:
星遥,或许你永远不会知道。
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挨打受伤,但我这个人其实特别怕疼,一点小小的疼痛,都能让我难受很久。
但如果这份痛意是你给予的,那我便会觉得好受许多。
离星遥不知墨尘在想什么,也顾不上去思考墨尘在想什么。
再次见到对方光洁的身体,他是紧张的,生怕自己又会干出什么荒唐事。·8*1*y.u.e`s+h~u¢.\c?o,m-
不过,他多虑了,在开始下针后,他发现自己脑中根本没有多余杂念,只是在考虑该如何尽量减轻对方的疼痛感。
待到施针结束后,他感觉自己心中的负担已然消失不见,又可以坦然地面对墨尘了。
从旁指导的离星屿看着二人的表现,微笑赞道:
“墨修士前几天受针时,还是挺痛苦的样子,今日脸上倒是一直挂着笑。看来哥哥在学医方面的天赋也颇高呢!真是在各方面都比我厉害呀。”
离星遥不好意思道:“没有的事!是我方才提前同墨尘说好了,不许他表现出疼来。对吧,墨尘?”
墨尘诚实回答:“你只让我别乱叫。今天是确实不怎么疼。”
离星遥:“……你还是闭嘴吧。”
离星屿仍旧微笑,语气分外真诚:“哥哥不用谦虚了!你本来就是我们离氏全族的骄傲,发掘出什么潜能来都是正常的。!t.i.a-n¢x+i*b`o¢o/k~.^c¢o′m.”
“对了,我方才过来时碰到伯父了,他让我同你说,过几日府里要为你和墨修士举办接风宴。”
离星遥:“家宴吗?”
离星屿:“不,规模更大些,全琴州的名流雅士都会来。”
见离星遥面有疑色,离星屿解释道:
“咱们离家在琴州是名门望族,交际甚广。而哥哥你奉天命去鬼蜮为民除害的事迹,在琴州也早已流传开了,所有人都把哥哥视为英雄呢!”
“故而在得知哥哥来到琴州后,大家都很想到咱们府上观一观未来仙君的风采!哥哥,这事儿你可不能拒绝啊!会让琴州众人寒心的。”
听弟弟这样说,离星遥心情复杂,他不怎么喜欢参加宴席,他为数不多的相关经历,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因为在那种场合下,他总是被人孤立的那一个。
年轻一辈的修者们敬他惧他,谁都不情愿主动跟他接触,对他是能躲则躲。
而老一辈的修者们,又总是跟他说些腻味的陈词滥调,给他压力,让他烦躁。
离星遥并不觉得这次的接风宴会有什么不同,不过他也不想让伯父与弟弟为难,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他看了看身旁的墨尘与星屿,心有安慰的想到:起码这间屋子里的两个人,还是愿意同我真心交好的!
-
三日后,琴州离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漆红大门洞开之时,当地名望者纷至沓来,男子们峨冠博带,气度不凡,女子们珠翠摇曳,仪态雍容。
众宾客们基本相互熟识,入府后即刻热络寒暄,笑声朗朗。
而作为本次接风宴主角的师兄弟二人,此刻还在府内仆从的帮助下更衣束发。
离星遥率先整装完毕,他穿着离家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兴冲冲跑去了墨尘的房间。
墨尘这时也已穿戴整齐,他身上不再是那件常穿的素白修袍,而是换了件新的月白锦袍。
此袍质地轻盈,布料泛有柔和光泽,领口与袖口处,皆以黛色丝线绣着竹叶暗纹。
流畅简约的直裾样式,极好地勾勒出了着衣者自身的修长体型。
皎洁的月光自窗外倾泻而入,落在墨尘脸上身上,显得墨尘整个人比平时多了几分神采,更加风雅翩翩。
离星遥瞧得有些眼热,觉得墨尘真是个样貌标致的美男子。
可不论他心里想得是什么,话一出口不知怎么又变成了嫌声:“怎么还是白衣服?你就不会换个颜色?”
墨尘微微愣了愣,随即将仆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