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在天上飘了两天,终于化作雨滴落下,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到傍晚变成飘扬的雪花,早上起来地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顾篱掀开山洞口的帘子,探头探脑往外看,红叶在身后叮嘱:“不许去雪地里打滚。.三?叶-屋? ^更-新?最,全,”
顾篱立刻辩解:“我从来不滚,都是松原滚的。”
松原说:“我有毛,不怕冷。”
“我穿得多,我也不冷。”
“你衣服会湿。”
“你毛还会湿。”
他两个起内讧,吵得人头痛,红叶一刀切:“都去大山洞干活。”
大山洞里总能找到事做的,顾篱先给自己安排好了:“我准备烧陶器。”
然后安排松原:“你今天帮我做陶泥吧。”
他那天挖回来的泥土有很多,一个人精力有限,容器也有限,到现在也就得到一团砖块大小的陶泥,他还得做陶胚,揉泥这种只是麻烦但没有技术含量的事,就找个苦力帮忙吧。\w!z~s+b,o.o*k*.^c¢o_m/
松原对他刚才连累自己耿耿于怀:“你怎么不找北阳?”
顾篱理所当然:“你还是我阿兄呢,我不能找你吗?再说下雪他肯定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找。”
“那我也要罐子,你给我做两个、不对,三个,三个这么大的罐子。”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跟平时取水的罐子差不多大。
“你揉泥,要是柴火不够再找点柴来,做三十个都行。”
他们又商量好了,就一起去大山洞,中途经过山君家洞口的大平台,他们家山洞白天几乎不挂草帘,寒十就坐在洞口。
尽管知道北阳大概率不在,顾篱还是下意识探头看了眼,正好对上寒十的视线,他咧嘴笑了笑,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呢,寒十就先说:“来找北阳?他出去了,出去得早,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顾篱不好意思地应声:“哦哦,我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他在不在。-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松原在一边笑他,还是那种特别明显的嘲笑。
顾篱搞不懂他:“你笑什么?”
松原说:“知道他不在你还找。”
“我就看看。”顾篱觉得他今天很不对,“你今天干嘛,是不是想打架?”
“你打不过我。”
顾篱跃跃欲试:“那你变成兽形我们打。”
松原的兽形可不像北阳,尽管比他记忆中的兔狲大一点,也就缅因猫这么大吧,他这么大个人呢,只要松原不下死手,肯定是他占优势。
不过一般也打不起来,顾篱对兽形的松原充满包容,小猫咪能有什么错呢?
他们兄弟俩大部分时候关系都很不错的,偶尔闹矛盾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像在山洞里那样吵完就好了,这怎么还阴阳怪气呢?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松原觑他一眼:“我听竹鸣他们说你跟北阳去看山洞了。”
顾篱点头:“看了。”
松原哼哼唧唧:“你要去跟他一起住?”
“啊?”顾篱一头雾水,“谁说的,我没说啊,墨青说的?”
“竹鸣他们说的。”
“哦。”顾篱想起来,“竹咚以前也说想搬山洞,我帮北阳去问过,她可能弄错了。”
“这样啊。”松原咳嗽两声,东看西看的,转了好几次视线才落到他脸上,“不是不让你去,就是……”
“我知道,就是要跟你说是吧,我们是兄弟,搬家这么要紧的事,我肯定先跟你,跟阿父阿母商量啊。”
顾篱可太懂了,毕竟听说北阳要搬家的时候他就是这种心态。
松原皱着眉想了一下,感觉好像差不多,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纠结着就走到底了。
雪虽然暂时停了,今天出去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在大山洞里,看见顾篱捏泥巴,都问他是不是要烧陶,顾篱点头:“我想试试能不能烧出不漏水的陶器。”
他这样说大家都很感兴趣,过来围观,看他陶罐石锅来回倒腾泥浆,竹咚说:“篱,我有一个空罐子,你要用吗?”
“我家的石锅今天不要用,可以拿来。”
“我也有,下雪了,洞口就能取雪,不用下来取水,我的罐子也能用。”
“我有个破罐子,能用吗?”
目前没有适合长时间过滤的东西,能把水和泥分离开的方式只有沉淀,容器当然是多多益善,破的也没关系,有底就行,无非是少装点。
顾篱一个都没拒绝,大家把自家闲置的容器拿来,山洞里就大大小小、破破烂烂地摆了一地。
这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