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单枭并没有动手。.w·o*d+e?s+c.w?..c\o\m.他变成熟了很多,但锋芒并没有减少,只是好像没那么易怒了。
单枭眉梢都跳了跳,一根青筋在太阳穴暴起,说话不疾不徐,但是咬字很重:“是吗。”
“上一个说要和我竞争的人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半小时前,监察部线人在下游找到了浸泡了一周的一具尸体,死者死状惨烈,皮肤大面积被烧毁,又被海水长时间浸泡,尸身四分五裂,辨认不出五官,其中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骨头呈断裂状,一看就是刀割的伤口。
刑侦技术已经很先进,但仍然无法辨认出这具尸体的身份。最后他们只能暂时敲定,这就是唐溯的尸身。
饶是吉迪恩少爷在军营长大,听了单枭这话也有点毛骨悚然,他嘴角抽搐,摆出硬汉的架势:“我不怕,我要见李蓝岛。”
“他不在密歇根局。”单枭突然勾唇,脸上居然带着炫耀。
李蓝岛的确不在密歇根局。+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他飞到波卡波去了,正在一家酒吧里和人掰手腕。
如今的李蓝岛敢自己一个人搭乘航班,如今的单枭也不再那么残暴和阴冷,懂得控制自己的天性。
他们的恋人给了他们更好地去感知这个世界的能力和勇气。
“来吧,三局两胜可以吗?”李蓝岛看着面前的壮汉。
壮汉个高,胳膊比李蓝岛大腿还粗,还是个酒鬼。李蓝岛答应送他两箱麦卡伦威士忌,壮汉才同意的比赛。
醉酒的男人比蝴蝶还柔软,李蓝岛连掰了两场,都赢了,壮汉这才嘀嘀咕咕骂骂咧咧地从屁股底下掏出来一本本子,在里面翻翻找找,找出来一张邮票,啪地一下拍在李蓝岛面前。
“喏,你要的托帕邮票。”壮汉醉醺醺地威胁,“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酒!”
“忘不了。”李蓝岛接过邮票,笑了,“多谢。”
李蓝岛托松岗叔打听了一个月,才得知波卡波这儿有一个出名的酒鬼,他是西伯利亚古老部落托帕的后人,是当今世界仅存的,仍然熟悉托帕语言的翻译家。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于是李蓝岛亲自来找他,向他要一张邮票。
这个醉鬼翻译家问他,老子部落的邮票是世界珍宝,凭什么给你?你要拿去做什么,倒卖?我砍死你!
李蓝岛笑着说,我恋人的母亲是战地记者,有收藏邮票的癖好。
翻译家愣住了,问他那个记者叫什么。
李蓝岛说,叫沈瑞秋。不是苏菲娅·兰开斯特,不是海鸥,不是二十四号,是沈瑞秋。
最后李蓝岛顺利地拿到了这张邮票,他和翻译家告别时站在酒吧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看见又有几个男人想要邮票,自告奋勇地向壮汉发出挑战,结果全都输了,壮汉好像酒醒了,一瞬间变成了大力士。
看到意料之中的结果,李蓝岛失笑,摇摇头。
这个世界很美。
美在每一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理想坚定地朝前走,或者善良地让一步。
李蓝岛辗转了半个月,成功拿到了单枭缺少的那两张邮票,坐飞机回了密歇根局。
他抵达时是深夜,密歇根局很安静,住员工宿舍楼的都睡了,不住的也都回家了。
很快密歇根局就要解散了,在职员工会被分配到特务院其他部门或组织,因为island已经不在了。
秘密监狱的患者陆陆续续被释放,回归家庭,回归社会,特务院会负责引导,保证每一个人都能正常融入当下的环境。
李蓝岛拎着行李箱,看到黑暗中一个高挑的人影朝自己走过来。
单枭不由分说地走过来吻他,一如既往地粗暴,封住他呼吸,舌面卷过上膛,又搅动口腔,不给人喘息的空间。
“又怎么了?”李蓝岛笑起来,推了他一下,没推开,于是放弃了,任由单枭亲,“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说你爱我。”单枭定定看着他,深邃的瞳孔在黑夜里燃烧着火。
李蓝岛被他黏黏糊糊的亲法弄得很舒服,他轻笑几声应了,单枭得到满意的回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给你的。”李蓝岛拿出收纳册,递给单枭。
男人低头,看清了里面的两张邮票后,他忽然像被点穴了一样站住不动了。
半晌,他抬眸看着李蓝岛,好一会儿才沙哑,“你说出差半个月,就是去找了这个?”
“是的呢,单工。”李蓝岛说,“你现在还剩一个要求可以和我提,你想好没有?”
他学单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