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有什么事只管说,不必如此客气。.m!y.j\s,c¢h`i\n¢a^.′c`o¨m!”林天翊笑的温和,好似一位兄长。
安苒的嘴角暗暗抽搐,心想只不过是要说点小事,用得着来这茶楼吗?
一旁的侍女面容娇好,嘴角的笑意殷勤却不妩媚,款款走来,为林天翊倒茶,卷来一怔香气,闻着很是舒服。
低眉看去,见那侍女的腰间挂着一个素色香囊。果然,身上带香囊已经成为一种流行了,安苒心想,那自己的精油计划看来要抓紧时间,希望明年的时候能有所成效。林天翊见安苒缄默不语,嘴角勾起浅笑,“安姑娘,想什么呢?如此专注?”
安苒撇嘴,也不去看他,忍着手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哼哼的说道:“我想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姑娘为何总是对在下有敌意呢?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义妹了呀。”林天翊无奈叹气,感慨说道。
安苒只觉得脑门儿冒出几条黑线,避重就轻,说道:“林公子,我知你在宁乐府的时候是为安苒解围才会如此。安苒感谢非常,可你也不能现在还说这样的话吧?”
说到底,两人非亲非故,那句义妹,不过是权宜之策。
“安姑娘,你是不是很讨厌在下?”林天翊就是不明白,为何她总是如此。¨c*h*a`n/g~k`a¨n`s~h-u·.?c¨o,m,
“我与你都算不上认识,怎么会讨厌?”可实际,她确实很讨厌林天翊,谁叫他害的自己丢失了一份工作?
林天翊并不觉得安苒说的是实话,心想这姑娘掩饰的倒是不错。只不过他清楚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安苒的眼眸中,就总是会透露出一种愤恨。
自己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正如安苒刚刚所说,自己与她都算不上认识啊。
“林公子,今日谢谢您的茶,谢谢您替我解围。安苒以后一定会想办法报答你的,可是,这义妹什么的,以后莫要再提了。”安苒深深吸气,将要说的话一口气说完。
林天翊低头,修长的手指不停的玩弄着古瓷茶杯,指尖滑过杯盖上的纹路,感触着茶水的温热。
良久之后,他突然问道:“安姑娘是不是因为彩纺绣庄?”想了半天,他觉得自己唯一和安苒有利益冲突的地方应该就是那个绣庄了。
安苒一滞,诧异的看着林天翊。
尴尬的笑了笑,道:“林公子好聪明啊,这都被你想到了。!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既然别人已经知道,那安苒就没有必要去掩饰什么,“我娘跟我曾经说过,像林公子您这样的富贵人,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自是不会知晓咱们这些穷苦人家的辛酸。彩纺绣庄的老板是个苦命人,年轻丧夫,一个人靠经营那绣庄拉扯儿子长大。眼看着这两年生意好了,在瑶溪城也算是立足。可你们一来,就要连店面的租金都要付不起。”
林天翊沉默,他不是不同情,可作为一个商人,有时候同情心是很没必要的。
“对你们来说,彩纺绣庄经营的是好是坏,并没什么干系。可你却将他家的绣娘全部带走,让兰姨没了生意可做。这样子,岂不是要绝人家的后路?”安苒说道,这些话是不符合她的年龄,“我知你觉得我们都是粗俗低贱之人,小本生意也上不了眼,可是却能够让一家人吃饱饭。以前彩纺绣庄生意好的时候,我还能靠着兰姨帮我接几分绣活挣点儿银钱。”
林天翊依旧沉默,为了生意,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他曾经做过很多或者可怕或者残忍的事情。他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对,弱肉强食,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慈善心,那也就是爹爹为了获得好名声才会做的事情。
而现在,对于安苒缓缓的解释,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安姑娘的娘亲很厉害。”他浅笑,淡淡说道。
安苒低头,继续喝茶。
“你是个好姑娘,”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惹得安苒心生疑惑。好奇的看向他,他又淡淡说道,“安姑娘,当我义妹吧,我很欣赏你。”
这也许是独生子的悲哀,心里总是希望能有个妹妹来保护,而此时,眼前的这个看似天真,可似乎一点儿也不天真的小姑娘,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若是自己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