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一个连修炼都要依靠别人的人。”鹤麒阻拦道,手心微汗浸染。
云成略显为难。
引鹤阁是引鹤居所,既是长老居所,常人不可冒进也是必然。
云成身为引鹤的得意弟子,获引鹤允准,可以随意进出引鹤阁,又因为其与引鹤之间的关系,引鹤从不拘束云成在引鹤阁中的作为。
可即便如此,云成也从未擅自将人带入过引鹤阁。一来,这样的事情一旦传出,难免会让鹤峰山弟子非议;二则,引鹤阁内存留了诸多门内重要之事,贸然带人进入,可能会使门内机密泄露,造成门中弟子人心不稳。
鹤麒见云成久不回应,深知她心有顾虑,遂继续解释道:“云成,我只是进去寻找修复根脉的方法,决不胡作非为,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若你不放心,给我一天时间便好,只一天,若找不到,我便放弃,再也不会不自量力。”
云成思虑许久,又见鹤麒一脸诚恳之态,不忍让他伤心,只得答应在下月初找机会陪鹤麒去一次引鹤阁。
鹤麒欣喜,又一次欲吻向云成,却被云成挡了回去。
“我可是你师父,哪有徒弟占师父便宜的道理?”
说罢,云成仰身偷偷地吻在了鹤麒的侧脸,一吻似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云成啧啧有味道:“师父占徒弟便宜,这样才对嘛!”
云成露出一抹奸计得逞般的笑容,得意洋洋。鹤麒含笑看着,只觉眼前人古灵精怪,可爱非常。
两人坐在高台之上相互依偎,月落日出,须臾之间,已是鸡鸣初晓。
天刚蒙蒙亮,云成迷迷糊糊地从梦中谁来,却只见身上盖着鹤麒昨日的衣裳,不见了鹤麒踪影。
鹤峰山阴,祭祀台。
鹤麒平静地看着昏死在自己脚下的司徒奇,波澜不惊地将一把带血的匕首放在了他的手中,掩去自己出现过的一切痕迹,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云间阁。
百余年前,修罗之战后,鹤峰山门的玄机长老每日寅时都会来祭祀台拜祭死于修罗之战的亡魂,日日虔诚,从未间断。
鹤麒笑意藏毒,想必鹤峰山第二长老的证词,应当是不会有人多加怀疑了。
云间阁。
云成一路寻觅,停驻在了云间阁的小厨房前。,鹤麒正卖力地揉搅着面团,扑面,鹤麒却难以顾忌,手忙脚乱,几分狼狈。
“云成,你醒了?”鹤麒脱下身上衣襜,拍手落去粉面,小心谨慎地检查一番,方来至云成面前,道:“今日醒来,我见云间阁桃花正浓,想做些桃花饼给你尝尝。不想,这桃花饼竟这般难做。”
鹤麒略显懊恼,看着那一团软面,苦笑不已。
云成忍俊不禁,拿过鹤麒手中的衣襜,缠在了腰际,利落地切开那过大的面团,揉面做饼。
儿时,引鹤向来不善这些事情,可云成年幼,还未能到辟谷期,对引鹤的厨艺几番失望后,云成只好自学成才。
鹤麒在一旁站着,偶尔做些什么,安静地等待着玄机阁内的消息。
“师姐,玄机长老命众弟子前往玄机阁,请速来。”一只小雀鸟飞到了云间阁,禀告过后便匆匆离开。
云成正和鹤麒一同品尝着刚出炉的桃花饼,被小雀鸟的消息扰了心神。“怎么忽然要集合,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成不安道。
“或许是喜事。”鹤麒清冷一笑,劝慰云成。“先过去玄机阁看看吧。”
“司徒奇,你好大胆子!”
云成和鹤麒还没走进玄机阁,便听到玄机长老的大嗓门嘶吼骂道。
云成拉着鹤麒匆忙走了进去。玄机阁厅堂之中,众弟子垂头不言,司徒奇被五花大绑压倒在地,地上停放着一具死透了的鹤峰山门弟子的尸体。
“怎么回事?”云成侧身问向一旁的弟子。那弟子摇摇头,畏惧地不敢说话。
“司徒奇,你归于我的门下,当初引鹤长老言你骄纵任性,我还为你辩护,认为你不过是少不更事,年少轻狂。如今倒好,你竟然毒杀自己的同门师弟!难道三年前我对你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有所顿悟吗?”玄机看着阁中那具死尸,心痛难当。
原来,死的那弟子是与司徒奇同寝之